面前,孰轻孰重,也没有谁以实际行动真正教会她何为感情。而她在五千年的生死存亡摸爬滚打中,孤身一人走到现在,身边温暖她的人事,或如昙花一现,或如别有心机。渐渐的,她明白,感情是一件很棘手的事,一切都有因有果,想要真正留住一个人,就是真心以待,可这些放低姿态去捂暖人心的艰辛,有时换回的却不是同等的回报。
这样的事,桑无时看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
赌上一切因素去对一个人好,太麻烦了。
所以,她宁可一直孤独,这样就不会有软肋,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活下去,这样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捍卫自己的坚守。就可以……
永远做真正的桑无时。
可此刻,看着这满地染血的蓝衣,看着那双不断渗血的手,以及那张脏乱惨白虚弱至极的脸,那是小蛮的脸。脑海中的记忆突然间翻江倒海般涌来,当心头那抹陌生的疼痛感再次传来时,桑无时除去了怀中女子的遮容术,露出了她本来的模样。肤若赛雪,容颜洁净,这是个比小蛮要漂亮许多的姑娘。
她叫阿离,邢莫离。
桑无时有点害怕,有点愧疚。
她不知这种情感为何而来,只觉来的莫名其妙,却又让她难受。
闭上眼,她想极力忽视心底的不适,却渐渐心头那抹丝丝疼痛传遍四肢百骸,疼得她几乎无力抱住阿离。
桑无时很难受,从来没有这般难受过,这痛之因,源于阿离,又不仅仅因为她。
她突然难受的是,
她永远都是孤独一人。
自以为孤意洒脱,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没有人来救她。
她永远都在自己身死和他人牺牲中不断徘徊,这种残忍的事如魔咒般重复上演。亦如小蛮的死,亦如锁魂殿她的伤,亦如,阿离的牺牲。
而这一切让她伤痛的根源,都是因为,
她太弱。
心里有什么在破灭,又有什么在沸腾喧嚣,心头莫名的那股灼热,燃得桑无时原本无力的身躯突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手陷入身下粘稠的血沙,湿粘红袖滑下的血滴,没入沙海。耳边是狂风肆意的呼声,是无数哂笑诡诞的厉叫,是阿离以血作界的轰然破裂之声。
被人遗忘又如何?无人救赎又如何?
那就让她来救赎她自己!
蓦地睁眼,金眸内灼亮逼人,腾焰飞芒,一抹冲天破空直摄九霄的万丈金华腾飞而出,登时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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