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即使千万次的重新轮回,那个白衣女子依然会义无反顾地救下那个少年,从最初的第一眼起,便像是既定好的生命之轨般,不曾更改分毫。
整个梵天都在重塑,山河失色,万籁无声,时光似乎都已静止了不知多久。隔天而望,历镜重演,山海交替,一切的一切都别无变化,只徒留山石一角的小姑娘满脸诧异与震惊,只徒留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虚空一角的灰衣白发的身影,寂云。他不知何时出现的,也不知在此处看了多久,只是他清隽和煦的脸上却再也不见往日的恬淡风清,而是连眉梢都蕴上一层深思和沉重。他就这么隔空看着那方天地的少年,看着他似乎都已经在一寸一寸消失,看着他清淡至极的眉眼深处那股摄人的倔强和执着,突然间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世道都言人生如棋,恍若在那来回厮杀相互博弈的棋盘中令人随意摆布,纵使厌倦了这勾心斗角的世事,也终究无法逃离。因为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是命运既定的棋子,各自有各自运行的轨迹和该有的位置。任他凡事轻浊,却都无法撼动一分。而他,那么个通透世事的少年,却不可能不明白这些。但他还是一如既往想要为她篡天改命。
若说她偏激执拗,如他这般,竟不知是谁执拗过谁。
……
染雪山林,琼云虚无,长歌白雾散去后,仍是彼岸黄泉的幽静森然路,冷落昏暗界。一袭红衣的桑无时静默于那座通黑凄凉的奈何桥前,金眸微垂下,入眼的是忘川之水的层层微光涟漪,倒映出她眸中的波光潋滟,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似乎距离子陌出现已然过了很久很久,而后,莫名的,她原本毫无牵挂的心中,却在某一瞬间忽然涌上无数人熟悉的样子,不管是她曾经憎恶的也好,憧憬的也罢,却都一一在她心头划过。也就是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或许世上还会有人记得她,哪怕是厌恶也好。
蓦地扬起头,她的唇角忽而勾起,眼中泛着些许微光。很抱歉,很多时候会莫名的伤感,但要知道,她一直都不是个爱矫情的人,也一直不是一个会被莫名情绪左右的人。
所以她怎么会就这么地死了呢?这些不必要的多愁善感从来不适合出现在她身上啊。
……
场景飞转,犹如转瞬的电影泼墨画面,一瞬之间,定格在那漫天云端气势磅礴的黄金擂台之上。殷红染尽的擂台之阶的高处,是那抹白衣素影摇摇晃晃站起的身影,是她满脸震惊接受万人恭贺议论的飞扬姿态。但却没有人注意到那阶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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