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凌牧云也没说缘由,从脖颈摘下口哨,自顾自地吹奏起来。
其声,若西洲曲。
起初,李暠和嵇旷以为凌牧云不过是附庸风雅,临行前引吭高歌一番,标新立异。
但碍于西洲曲吹得不错,便稍事等待。
可谁知,凌牧云吹了一曲又一曲,直吹得口鼻生烟,更等得二人接近恼怒,还不肯罢休。
“凌兄,适可而止吧?”
“莫不是等人?”
哨声嘶哑,凌牧云望向城门,仍不见虞美人,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垂头丧气地想将口哨扔到沙土里,但迟疑片刻,再次挂回脖子上:“走吧。”
“这是什么道理?”嵇旷不明所以,盯着凌牧云:“把口哨拿出来,我看看有何玄机!”
此时的凌牧云哪还有好气?
一屁股坐在驼车上,拿起一串葡萄,置气般扔入口中。
今天这般景象,他早做了心理准备。
毕竟,虞美人爽约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忆时轩的节目单,就从来没准过,何况,西洲曲,可是至今都未兑现呢。
只是,真正事到临头时,那份失落多多少少的,总会有些。
“沾了我的口水,你能吹的?”
“走了,再晚一点,就赶不到第一个绿洲了。”李暠驱使骆驼,开始上路。
才走了几步,便被凌牧云匆匆叫停,“停车停车!”
不等二人有所询问,便如装了弹簧似的跳跃下车。
“到底是去也不去,凌……”嵇旷的话音戛然而止。
不远处,虞美人青赭相间的半臂装下,一副手臂白如青葱,半遮腰身状如水蛇,尤其是那薄纱下的面孔,端得神妙。
“凌爷,早说等人啊!”嵇旷和李暠二人慌忙凑到凌牧云身旁,口角流涎:“这般女子,等个三天三夜又如何?”
凌牧云看似宠辱不惊,可其胸口的起伏,早已暴露了他此时的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不等我么?”虞美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
“这不是……”
“十年一梦的……”
就在嵇旷和李暠瞠目结舌之际,不知道该怎么说下面的话时,凌牧云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故友,虞美人。”
“上车,上车!听说你要一路同行,我特意准备了蓬幔!”李暠先回过神,用手遮住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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