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郝奴不过五千人马,虽然裹挟了长安遗民,可内心认可的却没有几人。
但长安城高,护城河宽且水流湍急,五千对三万,也不能说必输。
此时,姚苌坐在步辇上,眼神深邃。
他看到了自己坐在那把日思夜想的龙椅上,号令群臣的景象。
“带郝多。”
才丢了脸面的郝多,五花大绑地被推搡到阵前,还背了一个“叛”字的木牌。
身边,跟着一个刀斧手。
“斩!”
郝多的嘴里塞了麻布。
在被绑之前,散骑常侍高盖一脸愧疚的劝慰,说什么委屈了将军,但攻下长安城,他居功至伟。
现在不过是配合秦王演一出戏罢了。
可听到斩字,郝多似乎纳过闷来:被诓了!
说好的镇北将军、居功至伟,最后,却演了一出杀鸡儆猴的把戏。
悲哀的是,自己是那个鸡。
无论痛哭流涕还是呜呜怒号,最后,都在刀斧手的砍刀下,滚落了头颅。
高盖本是燕王慕容冲的尚书令,与秦王军队交战,屡战屡败,在新平一战后,索性投了姚苌。
理论上,都是降将,却没有兔死狐悲的哀伤。
“……万年秦王,德披天下,郝多螳臂,焉敢当车……”
洋洋洒洒上千字,高盖抑扬顿挫的念了半个时辰,生怕城上的郝奴听不见。
“轮到我了。”
凌牧云见高盖念完后汗液层层模样,一脸无奈的走上场中。
左手掐印、右手挥舞,不一刻,十雷应声而至。
“轰!”
有如天罚。
不一刻,长安城门大开。
凌牧云回到牛车上,一脸苦笑:“完事,倒也省了真炁。”
“什么感觉?”
“尚有余力再发几雷。”凌牧云感受着体内真炁,一脸真诚的说道。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对姚苌的看法如何!”贾念昔惊异于凌牧云一战之后,竟有此提升,但仍是满脸不屑。
“奸杰!”
凌牧云仔细地回想姚苌所作所为,开口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
“无论如何,我们倒也不算食言。等进了长安,探访一番,如不能有所收获,转道襄阳,过弋阳,到南平,将桓琴姑娘送至桓石虔处,再徐徐前往建康。”
凌牧云仔细的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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