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受,就如同之前的自己一般…即便薛绍都已经对自己道歉了,可他心中的滋味,旁人又能体会几分?在这件事面前,即使他不愿见矛盾横生,可他没有资格去劝人原谅、不怪。
“可夫人不是已经决定要帮助那些人了吗?”
清容道:“法师对我如实相告,那我也不瞒法师,我这样做也不过是因为要自保而已。我远没有法师想的那样…慈悲大度。”
不追究,不是因为她心怀慈悲,大度容人,而不过是为了保全自身和她在乎的人而已。
空寂没有说话。
清容笑了笑,道:“虽然法师德行高洁,胸怀大度,对许多事都不在意。但我还记得欠法师的人情…这回,便当作是我送法师的一份回礼。”
空寂不明白清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他还没问,就听清容道:“不知道设此法事,能否请法师一道助我?”
空寂一时为难,“阿弥陀佛,可在下确无把握能帮夫人化解此难。”
万一没有祈到雨呢?难道她真要在这时候离开西州?他一开始便想问了,空寂觉得清容此番实在有些过于冲动和冒险了…这么想着,他也就问了出来。
可清容只是笑了笑,却反过来让空寂宽心,“法师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只是不知法师是否愿意助我操办仪式?”
空寂见她胸有成竹的神色,虽然不解,却还是答应道:“固所愿也。”
……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忍得了的,这么热的天,也在外头守着。”阿珍忍不住一边擦汗,一边和颂月嘀咕道。
颂月倒是也能理解,虽然他们做得过分,可若不是逼急了,实在没办法了,着实也不会出此下策来这为难夫人…说到底,还是老天爷不肯让人好过。
她将镇在井水里的酸梅汤取了出来,又分装在几个茶碗里头,“诶,其实都是为了生计罢了,咱们也别说这个了,你快端进去,莫让几位师父等久了。我去请夫人法师来。”
阿珍将酸梅汤端进去后没多久,清容也和空寂一道过来了,一碗冰凉的酸梅汤下肚,硬是生生将这从外头带来的热气给浇得一干二净了。
众人见清容来了,纷纷起身谢过。
还没寒暄几句,外头就有下人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有事要禀报。阿珍见状就挑了帘子出去,等回来的时候脚步也有些不稳。
“何事?”
“长史那边的护卫来报,崔夫人好像是受惊吓,动了胎气,这会子怕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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