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信我不过。”
鞠昀蔚摇头道,“并非是信不过伯母,只是觉得欠妥,既然是西州祁家,那也不是一般人家,娶作平妻总是怠慢,恐两家结怨。再者,岑娘这些年在都城也一直都是操持两家大小事宜,对鞠氏族亲也颇为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侄儿实在不愿辜负她。”
纵然他与这位“贤惠能干”的妻子之间并无感情,可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做得很好,无处可诟病。即便是看不起当初作质子的自己,可也从没怠慢过鞠家的人和事。纵然他风流名声在外,可也不该在龟兹另娶旁人,那置她于何地?
张氏丝毫不将他这番话放在心上,质问道:“你难道不明白和西州高门结亲是为了什么?”
鞠昀蔚怎么能不明白张氏的意思,她私底下动作频频,不过还是抱着那份念头和不甘而已。
张氏目光犀利地睨了他一眼,冷声提醒他道,“六郎该不会是过惯了现在的日子,就把这血海大恨给抛在脑后了吧?”
鞠昀蔚立刻沉声否认,面色肃然,“侄儿不敢忘。”
她一时气急,扬声警告:“你没忘那是最好不过!你若一时想不起,那就只好我来提醒你了。你别忘了,高昌是亡在谁手上的,鞠家亡了多少人,又流了多少血?你活在世上,难道只顾眼前,不管鞠家和百姓冤魂了?”
张氏此刻沉浸在她的仇恨之中,昔日的耻辱和怨恨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如决堤的洪水,难以阻挡,自然也难以化解。
“六郎,我们在都城忍辱负重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怎能罢手旁观,难道你就甘心将这累世的基业拱手让人?就不想拿回原本属于鞠家的一切,而是看着大邺那些官员鸠占鹊巢?”
鞠昀蔚眉头紧缩,半晌才沉声道:“侄儿只是担心。”西州那事是张氏的手笔,鞠昀蔚虽然不赞成,但也无法反对,于是睁一只闭一只眼,没有过多干预此事。
但是他不相信那两人会查出半点痕迹,顺藤摸瓜,查到鞠家是早晚的事。现在这时候,公然和薛绍他们对着干,撕破了脸面,对他们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担心什么?”张氏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色,“这次的事是咱们大意了,没料到那陆氏竟然这般难对付,让咱们的谋算落了空。只是下回,就没那般容易!”
鞠昀蔚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他问道:“伯母可是已经…有打算了?”
张氏笑了一声,眼中闪着精明狠辣的光,“自然。我看先不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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