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坐了她和两个婢女,还有两个孩子仍绰绰有余。
陆小郡王身为男子,并没有坐车,而是和孟璟一起,在前面骑马开路。
一行人就这样离开金陵,往京城赶去……
而此时的京城,慈宁宫中。
太后时隔一月,终于再次接到了密报。
她看密信上的蝇头小楷,眉头紧紧地皱起。
半晌后,才叹了口气,将密报扔进香炉,然后幽幽地道了句,“该来的总会来。”
剪梅姑姑在旁侍奉着,眼皮跳了跳,然后试探着问,“娘娘的意思是,摄政王回来了?”
太后听她这么问,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不只是孟璟,楚辞和南郡王一家也回来了。”
“这楚辞倒是有本事。”剪梅姑姑神色不辩地低哼了一声,“竟然能将陆家拖下水。”
太后冷冷地笑了笑,“倒是可惜了定南侯的一片心意。”
剪梅姑姑猜不透自家主子说这句话的意思,抿了抿嘴,没有再接话。
太后扫了她一眼,“去吧,传哀家的旨意,向定南侯回京述职。”
“……是,太后。”剪梅姑姑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朝外退去。
太后在她离开后,合眼在榻上假寐起来。
心想——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孟璟的真实身份是该揭开了。
只要除了他,那两个孽种和陆家,便是砧板上的鱼肉!
转眼间,已经离开金陵城十日。
越往前走,楚辞眉头皱得越紧,也越沉默寡言。
芸娘见状,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姑娘这几日是有心事吗?”
楚辞叹了口气,“我在想,我们这一路走来,是不是太顺利了?”
青苗不解,忍不住插了句嘴,“顺利不好吗?”
楚辞朝她看去,肃然地点了点头,“很不好——那说明,前头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我们。”
此时。正在车内用膳的孟璟,也是这么想的。
放下筷子后,他脸上带着几分阴沉,朝韩赭看去,“折锦和折夏还有多长时间能赶过来?”
韩赭听自家主子询问,忙拱手回道,“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罢!卑职传信时已经将情况的危急程度跟她们挑明了,她们心中有数,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
孟璟闻言,微微颔首。
正要再吩咐韩赭一些事情,这时,车外突然传来两道迅疾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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