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皇后目光一转,目光便朝卫玢看来,望着她眼角还没拭去的泪花,关心地问道,“明郡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说着,那目光又在楚辞脸上绕了一圈。
意思很明显——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说出来,本宫给你做主!
卫玢虽处于深闺后宅,但是在明郡王的耳濡目染下,对朝廷政事也有几分了解。
自然知道摄政王府和承恩侯府不可调节的矛盾。
亦知道任太后和任皇后对楚辞母子三人的针对。
当即起身,行了一礼,软着声音,实话实说道,“多谢皇后关心,大殿中,并没有人欺负妾身。”
“那你为何眼角沾泪?”皇后拧眉,扶着凤座,不怒自威地问了一声。
卫玢听皇后这般问,双手下意识地按向自己IDE小腹,低头道,“回皇后的话,妾身之所以会流泪,并非因为难过,而是……喜极而泣。”
“喜极而泣?……那不知这喜,又从何而来?”
“实不相瞒,妾身盼了这须臾数年,今日才得知,自己终于有了身孕。所以才会克制不住,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就差点落下泪来。”
这般大喜,皇后无法反驳。
只能唤身边的鸢尾去请太医。
明面上是替明郡王妃安胎,实际上,则是防着她有别的心思。
太医很快赶了过来,是皇后最信任的梁医正。
梁医正进殿来,先向皇后行礼。
皇后叫起后。目光温和地看向卫玢,吩咐梁医正道,“明郡王妃盼了这些年,终于怀上了身孕,你且好好给她看看,她这胎可还好?要不要进补些什么?”
“是,皇后娘娘。”梁医正答应了一声,便提着药箱朝明郡王妃的方向走去。
在明郡王妃面前跪下后,拿出脉枕道,“还请郡王妃将手腕搭在脉枕上。”
卫玢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地撸起袖子,将欺霜赛雪的手腕搭在了脉枕上。
她身边的婢女在她放好手腕后。又遮了一张丝帕上去。
梁医正将三只手指按在丝帕上,透过帕子替卫玢把脉。
这一把就是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把完后,整张脸上尽是凝重。
“怎么样?”皇后饮了口六安瓜片,不疾不徐地问道。
梁医正闻言,膝行着转过身,向皇后行了个大礼,道,“回皇后的话,微臣仔仔细细地给郡王妃诊了脉,可却并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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