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待到一切平静了就去过自己的安静日子。
顺利到了偏殿领了布料,春画恭敬的捧着,回说昭媛会亲自去谢恩,便同简薇出了门。
出门的瞬间,春画暗自松了口气,两人穿过侧殿旁郁郁的丁香树丛,专门取了小径往回走。简薇看到春画那几乎逃命一样的狼狈,不由好笑:“你这是慌什么,有老虎追着要吃你不成。”
话音刚落,春画的手一抖,那苏绣差点掉到地上,简薇看她脸色煞白,心知必有隐情,虽然十分好奇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多问,只是伸手接了那些苏绣自个抱着。
过了这片树丛,又是一片小小的偏殿,她们直接经过了殿门,前面便是永宁正宫的出口,倒真是省了很多时间。
简薇眼尖,看到偏殿门内跪着一个人,年纪不大,摇摇欲坠。这六月的日头,已经开始毒起来,那女子身子伏在膝盖上,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只看到发髻散乱,衣物污秽,搁在地砖上的一只手犹有血痕,指头全部红肿发紫,似乎被重击过,发黑的血已经干涩在上面。
她不由自主停了脚步,春画看了一眼那个女子,脸色更加苍白,她眼神惊惧交加,几乎恳求简薇:“女裳,我们走吧。”
简薇心里震惊,什么样的惩罚竟会把一个女子折磨到这般地步。
身后有衣裙窸窣声传来,听得一个宫女说:“还跪着呐?”
另一个感叹说:“还真是命长。”
她们走过了那偏殿,好奇的看了简薇和春画一眼,春画慌忙拉了简薇离开。
到了夜里,简薇一直睡不着,她脑海里反复浮现那个女子的身影,心里有一个声音敦促她必须做什么,另一个声音拼命警告她什么都不要做。
她想起白天春画对她说的那些话。
俩人回了长春殿,春画在屋里过了好一会才回了神,她说:“女裳想知道什么,我都会知无不言。只一点,万请女裳万万不要有半分仁慈救那赵小姐,违逆了德妃娘娘。”
原来,今天早上跪着的那个女子是钦宗的妹妹赵金姑。当年靖康之变时她只有七岁,北上后因为尚幼,便入洗衣院居住,长大后入金宫侍金熙宗,到今年只有十九岁。
德妃居西宫永宁宫主位,表面亲和宽厚,实际嫉妒成性,除了皇后的醋,没有她不敢吃的。赵金姑入宫后因为颇有姿色,得了熙宗几次召幸,德妃担心她一旦有了子嗣必定会进封,便千方百计让其住进了永宁宫。
至此,金姑的噩梦开始了,她自幼失怙,加上在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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