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恍惚竟觉得是在看着某个时候的自己。
赵金姑躺了一会,像一个木偶般端起椅旁的汤一饮而尽。
这时,春画从旁边的小径走来,笑道:“简姐姐看什么呢?”
她顺着简薇的目光看过去,脸上又是一笑:“明训良侍最爱安静。”
辽阳。
张谨言一言不发的下了马,本来就是不拘言笑的脸上愁眉紧锁,他径直入了庵堂,李洪愿正在慢慢的浇花,那芍药已经不知死去多久,枯枝胡乱散落在白玉花盆里,她却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稍微大点力气就会吓坏这娇弱的花儿。
“夫人。斡罕被诛了。”
“恩?”她转过身来,把水洒搁在桌子上,问道:“怎么回事?”
张谨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他私自传信给夫人的人,被皇后知道,而皇后,素来和完颜亮……”
李洪愿抓住关键的字眼:“我的人?”
张谨言沉吟不语。
“你自小就在我身边,是我当亲身儿子一样养大的,有什么事情,儿子还不能给母亲说吗?”
他抬起头,眉头锁的更紧:“昔日为了挑拨四王爷和完颜亮的关系,将一个女子以夫人母家孩子的名义送进了宫,交由张昭媛照顾,可是张昭媛因德妃事情牵连进了冷宫。小王爷为了稳定局面,让斡罕出面给那个女子传了一个纸条,可是被人告密。昨日,皇后将斡罕杖毙。用的是大不敬的理由。”
“皇帝没有说话吗?”
“皇上还没来得及说话。”
李洪愿沉吟了一下,思绪渐渐理清楚,她执起水洒继续去浇花。
“乌禄对她动心了是不是?”她像一个知道儿子早恋的母亲那样叹口气,“我瞅着他看乌林答娜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有人了。”
张谨言沉默着不置可否,像他名字一样谨慎。
那水已经浇的满了,慢慢顺着花盆淌下去,她专注的看那芍药,半晌道:“不必让她出宫了,就留在宫里吧,只有留在皇帝身边,他们所有人才会安静下来,想想自己该想的东西。”
一只胖乎乎的长毛猫咪扭着身子走进来,在李洪愿脚边蹭来蹭去。
她的声音永远那样的淡定从容:“既然不是我母家的孩子,也不必担那些虚名了。长春殿里的人该有的去处,送她去吧。”
长春殿。
简薇等了两个多月,等来的不是重阳盛宴,不是完颜雍的消息,而是自己发配暴室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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