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面对匈奴将会非常吃力。如今大秦工程颇多,且都是利于国计民生的大事,不能再分散精力去应对匈奴了。”
冯劫眉头微皱:“可扎鲁特并未实现在半年内与大秦通商的约定,若是轻易援手于他,臣恐扎鲁特生出骄横之心,脱离大秦的掌控。”
看着章邯放回案上的奏报,我眼神微眯:“这正是朕所担心的!”
李斯想了想,拱手道:“陛下,此前扎鲁特言,北胡之所以未能按照约定与大秦通商,是因为北胡初立,牛羊尚未达到能与大秦交易的规模。这一点虽由哈珠苏佐证,但终究没有确凿证据。如今上谷郡守再次确认了这件事,臣以为可以相信。”
我伸手往火炉前靠了靠:“李相的意思是,扎鲁特没有骗朕?”
李斯点点头:“如果他有意欺骗陛下,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
“冯相以为呢?”
冯劫眉头紧锁,有些拿不定主意,迟疑道:“李相说的固然有道理,只是谋国不敢不尽心,但凡扎鲁特有万一可能欺骗陛下,都将对大秦造成巨大的损失。况且还有东胡同样需要粮食赈灾,那是大秦的新郡,理当优先考虑。臣以为还需谨慎。”
闻言,李斯也有些动摇。当时收服扎鲁特耗费的人力、钱粮不是一个小数目,大秦还助他占领了南部草原,如果这次施以援手后扎鲁特反叛,大秦所做的那么多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我扫了一眼章邯:“章邯,你说说。”
章邯拱手道:“陛下,臣只会打仗。扎鲁特虽然臣服于大秦,毕竟是暗中行事,反叛起来没有任何道义上的束缚,所以臣把他当作敌人看待。从兵法而言,他的处境乃是前狼后虎,向北有虎视眈眈的仇人匈奴,向南是早晚要吞并他的大秦。臣猜想,他如今正处于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我眼神一亮:“继续说。”
“是。两害相形,则取其轻;两利相形,则取其重。不提匈奴位于更北的北海一带,受严寒之苦更甚,就算是水草丰茂,他从匈奴那里也得不到他需要的东西。所以臣以为,他更倾向于继续臣服大秦。至于能否助他下定决心,只看这次陛下对他的请求如何回应。”
随后看了一眼李斯和冯劫:“两位丞相的担心不无道理。臣建言,陛下可以答应扎鲁特的请求,却不能归功于他,而要归功于大秦、归功于陛下。要让北胡知道,虽然大秦攻灭了东胡、几乎攻灭北胡,但彼时大秦乃是出于无奈。而现在,大秦愿意不计前嫌,与北胡和平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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