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参见陛下!”
我招了招手:“免礼,坐。”
余禾看了李斯一眼,在李斯对面坐下了。
“御史大夫何事?”
余禾轻笑一声:“回陛下,正巧李相也在,免得臣再去丞相府跑一趟了。臣此番前来是为了监御史一事。”
呵呵,真是无巧不成书,我看向余禾:“监御史怎么了?”
“回陛下,此前臣曾在奏报中提到过,自从长沙郡封拓一案办结、臣到各地巡查监御史为政情况,至今五年有余。然,今各地吏治似有混沌之意,目前最为典型的就是……”
说到这,余禾似笑非笑地看向李斯:“李相,我接下来的话可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李斯嘴角略微下压,淡淡道:“御史大夫慎言,有陛下在上,何时轮到我们这些臣子当着陛下的面议论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余禾眼角的笑意逐渐消失,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一丝减弱。
“李相教训的是,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我微笑道:“两位都是国之重臣,但讲无妨。”
“谢陛下。”余禾接着道:“最为典型的就是两座冶铁府矿石损耗,亦或者说贪墨更为合适!”
“朕刚刚听李相说了,从上党运到南阳的矿石损耗竟高了二十倍,你那里查到什么了吗?”
余禾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李斯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
“回陛下,目前有确凿证据的便是御史丞禀奏的矿石倾覆一案,其他的暂时没有证据。而且不仅仅是矿石,随着开建的道路越来越多,臣唯恐修路这种国之大计也会出现贪官污吏侵吞钱粮的现象。”
我意味深长地看向余禾,缓缓道:“李行那个所谓的人证,可信吗?”
余禾愣在了原地,沉默了大概两息的时间,小心翼翼道:“这……臣不好说……李行得到的消息也是从监御史费帘那里报上来的……”
我微笑着问道:“那怎么说是有了确凿证据?”
“这……”
余禾脸上强撑着的笑意逐渐消失了。
看他应该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淡淡道:“监御史只是监察百官,毕竟不是廷尉、郡尉,查案这种事恐怕有些力不从心吧?至于那人是不是证人、算不算确凿证据,现在急于定论有些为时过早了。”
余禾憋了半天,道出一句:“陛下说的是,臣明白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修路的事就按朕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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