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你太让朕失望了。”
赵善本连忙俯下身子,惶恐道:“臣所说是臣心中所想,不敢欺瞒陛下,请陛下恕罪!”
我踱步到台基之处,放眼望去,章台宫的景色尽收眼底。
“你以为余禾意在章邯?”
赵善本迟疑道:“臣愚钝,难道不是吗……”
我笑了笑,淡淡道:“太尉手握军权,余禾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染指军权!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请陛下解惑。”
我冷笑一声:“御史大夫虽为三公之一,可相较丞相而言,其手中的权力乃是天壤之别。太尉更是个举足轻重却处处受限的官职,你要是余禾,你会谋求丞相之位,还是意在太尉之职?”
赵善本似乎有些明白了:“陛下是说,御史大夫表面针对太尉,其实是在针对……左丞相?”
“还不算笨。”我望向远方:“此前公犊错送一案,便是余禾针对李斯的小动作,那时他应当志在右丞相,可朕只是轻飘飘地将此事揭过,还借机敲打了他一番,及至皇后怀有身孕,他便知道李斯绝对不是他可以谋划的。”
我眼神微眯道:“所以他将目标转向了冯劫,但冯劫虽然举止放荡,在大事上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最重要的是冯劫主管新地诸郡,余禾几乎没有机会对冯劫发难。这次河西出了事,余禾一定想借机将火烧到冯劫身上。”
赵善本迟疑道:“可是御史大夫没想到,太尉对此事的反应那么大,御史大夫几乎没有机会祸水东引。”
我呵呵一笑:“然也。章邯歪打正着,打乱了余禾的计划。他让朕很失望,连其中的关节都没有想通就贸然与余禾争吵起来,白白替人挡了枪。”
赵善本偷瞄了一眼我的表情,小心翼翼道:“非臣有所偏向,太尉为手下的将领说话似乎并无不当……”
我转身看了他一眼,赵善本出身富贵,办事还算得力,但都是在我的吩咐下去办的,以前倒是没关注过他独自处事的能力,现在看来还是太嫩了。
“权力斗争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莫说是自己的属官,就是手足相残、弑父杀君亦不足为奇,岂不闻武灵王乎?”
赵善本身躯一抖,低头道:“臣明白了……”
“朕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你跟在朕的身边还有朕庇佑你,但你早晚要独当一面的,如果连这些暗流都看不明白,朕为你担忧。”
赵善本躬身一礼,肃然道:“谢陛下!臣谨记!”
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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