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而且我知道一些内情,害怕连累到更多的人,不得已才离开学校的。”
“什么内情?害怕连累到谁?”骆时又问。
“我……”她停了一下,用手去捂嘴,宁致知道这是逃避的信号,立刻补了一句,“这里虽然有录音录像,但是我可以保证,出去之后,除了警方,没有人知道你到底说了什么。”
这话完了,女人还是有些犹豫,宁致索性把话挑明了,“林朝露是因为患有抑郁症,所以才去找你咨询。那么,在治疗的过程当中,你有没有问出导致她患病的原因?”
“我因为个人情况,也时常需要做一些类似的咨询,也因此清楚,很多时候虽然没有倾诉的欲望,也很不舒服,但是坐在那里,每次都会被问出些什么。”
宁致又说了这样的一句。
骆时只当自己没听到这话,椅子上的女人却面带惊讶,看了宁致一眼,低头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虽然她知道这不过是共情而导致的就范,而且林朝露的不幸,也确实与她有关。
“林朝露第一次找到我的时候,大约是六个月前,之所以能够记清楚时间,是因为当时刚刚过了国庆假……”迟到了半个月,她终于开口,很快就陷入了回忆当中。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说自己情绪不稳定,又因为学业繁重,积压得久了,害怕会憋出问题。中学里经常会有这种学生,但他们在敏感的年纪,主动去我那儿做咨询的人并不多,林朝露就显得比较特别。但因为聊得都是浅层次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她只是因为压力大,没有太大的问题,很多时候我都在静静地听她说些什么,最后做个沙盘游戏收尾,她也表示情绪得到放松,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了。”
“渐渐地,她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是用通讯工具和我聊几句,我建议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可以吃点甜食、慢跑或者听歌,她也都说这些是有用的。这件事被我抛诸脑后,以为只是青春期的学生都有的情况罢了。”
“直到有一次,已经很晚了,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二节晚自习了。我的办公室在连廊,和教学楼有些远。我一个人害怕,就打算提早走几分钟,这样到了教学楼前面,应该能和下了晚自习的学生碰面。可是我刚关了电脑,还没有收拾完,她就跑进了我的办公室。”
“那阵脚步声很急,震得整个走廊都有回响,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她一进去就哭,很崩溃的那种。我又急又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哭了很久,我也慢慢冷静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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