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尾潮湿嫣红,眼底惧是绝望与惊恐,但在看见他的时候,情绪潮水般褪去,只余下迷蒙的信赖和藏得极深的……依恋。
萧北棠见她目光邈远,虽然在看他,但脑海里对应的应该是梦中人或者记忆中的别人。
那人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为何,他意识到沈南意看的可能是别人时,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甚至还挟裹着莫名其妙的着恼。
“萧……北棠?”
“你好像做噩梦了,我不得不叫醒你。”他眸色幽深,语气浅淡。
沈南意清醒了许多,又回想起了梦中情节,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是何时辰了?”
萧北棠忽然手绕过她肩,又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将她纳入了怀中。
“三更方过,且睡吧。”
“你……”
“不是喊着要我救你么?”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缓缓响起,“快睡。”
沈南意受了伤,又流了不少血,哪怕盖着被子,身上都是冷的。
但萧北棠就像一个暖炉,烘得她浑身熨贴又舒畅,被迫埋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她实在是打不起推开他的精神。
她没什么诚意地嘟囔:“王爷,您是坐怀不乱之人,不会见色起意,可我不是哦……”
萧北棠闻言低笑了一声,整个胸腔都跟着浅浅震动。
“本王怕你不成?”
他实在太像个火炉,暖洋洋地很快就驱散了沈南意周身的寒凉,让她昏昏欲睡起来。
唔……冬日果然适合抱在一起取暖呀。
不如,就沉溺一回吧。
第二日醒来后,沈南意感觉好了许多,她体质特殊,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不过身体上一轻松,昨夜丢掉的羞耻感、矜持感就都回来了,回想所作所为,整个人都尴尬到缩了起来。
睡一张床就算了,竟还滚到了一个被窝去。
萧北棠发现异样,有点担心:“怎么了?又哪里不舒服吗?”
“唔……”
她假装呓语未醒。
萧北棠看了她一会儿,就轻手轻脚地替她掖好被子,自己先起床了。
这日,洛氏身上的疹子终于消退,太医院也宣布侯夫人所患并非天花,而是误食了一种名为“奉草”的毒药,才招致此无妄之灾。
太医们一得出结论,围着侯府的禁卫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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