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存在什么安全隐患啊,但是这栋楼不是新修的吗?”
“火是我放的。”
她默然看了青年一眼,目光越过投在自己那间房间未完全紧闭的大门上。有刺鼻的浓烟从细缝中不断渗透出来,触发楼道感应器的也正是这些。
青年猛地转过头不可思议,“你忘了白天的火灾里死了多少人了?你疯了?!”
与此同时,他们谈话的声音终于透过层层水雾落到楼道那一边的女人耳朵里。她站在原地吞咽一口口水,眼睁睁看着立在水汽中的女人一点一点转过头来,渗人面孔在水流的遮挡下显得更为毛骨悚然。
她看见女人诡笑着做了一个口型,似乎是在说:
找到你了。
随着犹如厉鬼在水雾中逼近而来的阴影,她站在门板侧方看了一会,半晌之后竟也笑笑,学着女人之前的样子比了几个口型。
“‘它们’来了。”
“你说什么?”青年被那宛若厉鬼的人影弄得头皮发麻,一时半会拖着条残缺的腿也找不到什么逃生方法。而那边他目前不得不依仗的“同伴”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纵火犯,他正急得恨不得当场开辟一个传送门出来逃回绝境,就突然听见在刺鼻的浓烟与水压落地的声响之中,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啼鸣。
像是瞬间让人忘却身处的炼狱,身临其境于天地悠悠的山间旷野。
“这是……”
青年骤然失声,他正想要屏息侧耳去确认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下一秒,清越鸣叫骤然急转为一种尖锐怨毒的啼鸣,声声泣血一阵高过一阵,蕴藏的怨毒恨意令人心惊。
所有人耳膜一震,好像光是听着那凄厉的鸟鸣,身处的鸟语花香便又在顷刻之间被拉往炼狱。到处都回荡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挖着呕出的啼血,尖锐凄厉裹挟着最深层恶意的鸟鸣,原本活泼可人的喙嘴上沾满了血色,一下一下怨毒地啄着脊梁头骨,好像要将脑髓都给吸出来解了滔天恨意。
她就在铺天盖地的水流中与卷发女人面对面地站着,此时此刻女人逼近的距离已经达到一个相当危险的程度,甚至手中血刺尖端的形状都已经印在瞳孔。
而下一刻,她眼睁睁看着女人跃起的身型僵停在原地,紧接着,女人脸上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神情。
那不是女人惯用的模仿恐惧或者是类似的一系列情绪。而是一种,根本不存在于主观人为规定的感官定义中的,没有名词解释的,更深于“恐惧”的东西。
比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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