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仍旧裸露于外,仍然睡得如此酣甜,时而“吧嗒吧嗒”几下大嘴,大提又进入了梦乡,他还偶尔会发出熊式的笑声。
小墩子为了取暖就蜷缩在彪子身后,彪子是一面墙,同时还是一位了不起的保镖。
朱弼早便上了树,树上虽然高处不胜寒,至少远离了冰雪之地。
冰雪是最吸人体温同时又散播冷气的,另外在树上也少了些被猛兽偷袭的危险,他倒在树杈之上倒也乐得自在。
杨氏兄妹和坨子山的弟兄们围坐在一起,都眯着眼打着盹,杨九妹时而向索八和白鹭飞瞟两眼,不知所为何故?
索八靠着树抬头望着夜空,天空挂着的“烧饼”比刚才大了许多。
满天的星光围绕着它,形成众星捧月之势。
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在山神庙里的场景,那间破庙虽然也不暖和,至少能遮挡风雪,可现在越混越惨,居然露宿荒山野岭了。
想至此处不由得他笑出了声音来,这是自嘲的笑。
与索八同靠一棵树的白鹭飞,被他的笑得莫名其妙。
“索八你笑什么?是不是被雪遁兽给吓傻了?”
“可能有一点。”
“你真的害怕吗?”
白鹭飞掏出一个馒头,掰了一半递给索八,索八也不客气,接过馒头大口吃了起来。
“当然了,怕是正常的,不怕是不正常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丢了就没有再来的机会,怎么能不怕?”
“咱们都是死过好几回的人了,对生死应该早看淡了才对啊?”
“就是我死过一次才更害怕死亡,你是无法理解永远离开亲人的痛苦的……”
索八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冒失,白鹭飞有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她的父母以及她的哥哥,还有她的结义弟兄,都让她尝尽了失去亲人的痛苦。
索八的话无疑是将她未愈的伤疤再次揭起,虽然白鹭飞是个刚烈的女子,但她终究是女人。
只要是女人内心就有柔弱的一面,这一面恰巧被索八无意刺穿了,或许白鹭飞不想让索八看见她的柔弱,于是她深深地低下了头,眼角滴答下来的泪水滴落在了她的鞋面上,虽然是晚上借着月色索八却看得真真的。
一时间令索八不知所措,这样的场面显得周边都特别宁静,突然,一声惊叫打破了这场宁静。
索八为了缓解下气氛说道:“你说得对,人生短短几十年,就算不能轰轰烈烈,也不能窝窝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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