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冀州官场,夏婧进入冀州城的第一天,就遇上冀州官员向她讨薪。
这几年天下各州府都受过不同的灾害,冀州同样不可避免。
夏婧招来冀州府衙的官员议事,她看向掌管户籍钱粮的府丞:“冀州这些年赋税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拖欠官员奉?”
府丞将历年来的总账本递给夏婧:“回娘娘,若没有灾年,冀州的赋税除了上缴给朝廷的,勉强能支付州府的开销。”
“但前几年连年旱灾导致州府入不敷出,我们刺史大人又一心为民,不忍心灾民饿死,便开仓赈灾,这也是为何别的州府十室九空,而冀州的人口灾后还有如此之多的原因。”
夏婧点头:“这一点不可否认,冀州是众多州府中做得很好的表率。”
府丞得到肯定,心情轻松了一点,继续说道:“去年虽然灾后重建,也收上来了一些赋税,可一州之府花销也大,光是地方官府的清欠,就截留了近四成的赋税,剩下的赋税运来冀州城,又损耗了两成。”
夏婧微微皱起了眉头:“光运输就损耗两成?剩下的赋税呢?”
府丞叹了口气:“剩下的赋税,先还清灾年欠的奉,最后剩余的基本全投入了军费。冀州兵马之所以在北方能成为一支强军,军费肯定是不能少的,要不然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如何打仗?”
“娘娘,这几年大禹多灾多难,不说其他州府,就说我们冀州已是拼尽了全力来稳定局势,现在是一点家底都用干净了。”
府丞说的情真意切,也不知夏婧相不相信他的话,反正只见她点头,也不见她表个态。
今年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叛军窜入冀州多多少少对冀州春耕有点影响。
至于影响多大,得等到秋收后便知。
府丞汇报完,便是冀州城守将向她汇报军营情况。
守将禀报了冀州的军营情况,最后问道:“娘娘,听说朝廷兵马如今个个装备精良,不知何时冀州兵马也能如此装备?”
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夏婧笑道:“想装备精良?你们要知道朝廷装备一套精良的军械价钱几何,想要精良装备至少也要是精锐之师,你们若想要,至少得加强训练,等达到令行禁止,如臂使指。
就像如今的朝廷兵马,令行禁止,我指哪打哪,你们能做到吗?”
守将:“.”
这不是隐晦地问他能忠于朝廷吗?能忠心于她吗?
他一手是萧崎提拔上来的,真不敢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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