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穿一件玄色长袍,比袍子还黑的长发用镂空精巧的银冠高高束起。他背手而立,正午的日光把他的皮肤映得又白又薄,整个人仿若会发光-一般。
我怔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好看得要命的人,他也正看着我,脸上薄慍威怒:“你又在胡闹什么?”
“我没胡闹。”
拉开椅子在桌边坐下,我仰着头对他说,“你来找我有事儿?吃午饭了吗?我这正好有一桌子的好菜,一起吃啊。”
陈之言扫了一眼饭桌,便又继续看着我,眼神冰冷,冷得我忍不住打哆嗦。
但我很勇敢,在和陈之言对峙这方面,我从来不输阵仗。他若是骂我我就骂回去,他若讥笑我我就笑回去且笑得更大声,现在他正瞪我,我就睁大了眼睛也瞪他。
陈之言就是在这样,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湿润了。
我有些尴尬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陈之言,你不要笑了,比瞪眼是你输了,你凭什么笑我?”
“我想笑就笑,你有本事别让我笑啊!”
他从笑的间隙说完这句话又接着笑,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的样子,真的惹人犯罪。我抄起一个白面馒头塞到他嘴里:“你给我闭嘴!”
陈之言却像是早就想到我要这么做一样,咬了一口馒头,斯斯文文地咀嚼一番咽下:“慕芊芊,你怎么这么笨,用馒头怎么能堵住我的嘴。’
陈之言的脸猛地凑近,近得我只能看到他墨黑色的瞳孔,他一字-顿地说话,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扑在我的脸上:“以牙还牙,以嘴堵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来以牙还牙的下一句,难道不是以眼还眼吗?我猛地清醒过来,一头就撞向他的头。
这一下撞得挺狠,陈之言松开我,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你又发什么疯?”
陈之言走了,怒气冲冲地走了。
家臣来报说江南水师督统携夫人已在前厅等候拜谒,如夫人已经收拾齐备,就等着和王爷一起去会客了。
我看着陈之言在院墙转角处消失,也隐约看见了一段犹如水光滟敞的绸缎。我吸了吸鼻子,又揉了揉眼睛,把春灵叫了进来。
“每次都是她陪着陈之言去见客的对不对?”我就是问问,春灵却扑通跪下,道:“奴婢该死。”接着就自己抽了自己两巴掌。这聊天都聊得动上手了,也就没法再聊了。
厨房来人又送了一波菜,依然是一盘子一盘子的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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