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告诉了我。我找到那所房子,询问点亮灯火,尔后就像影子。
有人对我说,确有这么一个人,
有一个点灯人住在这儿吗?”
“他的房间在哪儿?”
好像巴经上镇。我向窗洞里一望,只有靠墙铺着一张小床,床边有一根长杆子“喏,就是那间小屋。”
提着一盏小灯第一火种。点灯人不在家里。
“请简单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子。”
“昨晚得他长得哈模样?”扫院人一面回答一面年肩,“我自己也没能好好看个清楚哩!”他补充说:“他白天从来不在家里。”
半年后我第二次拜访他。
“喂,点灯人今天在家吗?”
实户日院人一声长叹说,“不在,永远不在了!他昨天已经入土。他死了。”
扫院人默默沉思。
我打听了一些细节以后,就赶到墓地去。
“看墓人,我想打听一下,昨天下葬了一个点灯人,他的坟在哪儿?”
“点灯人?”他重复了一遍,“谁知他埋在哪块土里!昨天一共来了三十位‘游客’
“当然,他一定是葬在穷人墓地的。
“穷人也来了二十五个。”
“不过,他睡的准是白皮棺材。
“睡白皮棺材的‘游客’也来了十六个呢!”
我到底没能看见他的脸,也没弄清他的姓名,甚至连埋他的一堆黄土也没能找到。他死后给人留下和生前一样的印象:只有在黄昏后才能看见的、一个无声的、不露真相的、像影子一样的人形。
在人生的黄昏时,一代不幸的人在摸索徘徊:一些人在斗争中死去;一些人堕入深渊;种种机缘、希望和仇恨冲击着那些被偏见束缚着的人;在那黑暗泥泞的道路上同样也走着那些给人点亮灯火的人。
每一个头上举着火种的人,每一个在自己的旅涂上点燃光明的人,尽管没有人承认他的价值,但他总是默默地生活着、劳动着,然后像影子一样消失。
一个奥地利人走出维也纳,走过夏威夷,千里万里走来,到这里。
一个单腿独臂的中国东北汉子,骑自行车走遍大半个中国,到这里,停了下来;一个湘江边的书生,边走边岭,边走边画,到这里,停了下来:
一个美院毕业生,走出喧间的广州,到这里,停了下来:
一个历经坎坷,把自己的事业从长江边做到国江边的女人,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