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他非要翻脸不可。
“公子请留步,”月娘及时想到了吴茱儿,趁机求助:“奴家有个朋友也被抓到此处,就在前院柴房关着,求你救她出去,只当是救了奴家一命,可好?”
曹太监的耐性眼看着就要告罄,别看她暂时占了上风,一旦他下决心撕破脸皮,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吴茱儿。
闻言,太史擎脚下停顿,却没回身。暗忖:是这女人自己不肯走,又要他救别人,那他只要救了一个出去,就算是完成了幽兰馆主人的请求,到时候曲谱还是他的。
月娘不见他答应,只怕他走掉,当场急中生智,推及他的身份与家世,选了一个博取同情的说法:
“奴家那小姐妹名唤茱儿,并非风尘中人,她与奴家因缘际会,同样身世可怜。只不过奴家比她运道好些,锦衣玉食不曾短缺,她则是自小被人遗弃,幸得两位老人家好心抚养,以游商卖货为生,日子清贫。这一回却是奴家连累得她,若她出了事,家中老人如何过活。求公子发发善心,救她出去吧。”
这话并非她胡编乱造,确实是吴茱儿亲口所说。她与吴茱儿同病相怜,彼此珍重,所以无话不谈,她知道她原是官家娘子获罪,她也知道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婴。
太史擎眉头一挑,转过了身,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面无表情道:“救她可以,不过你要答吾一问。”
月娘只要他肯救人离开,没什么不答应的,于是点头:“请说。”
“那东厂的阉奴究竟为何抓你?”他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一个太监,强抢了一个花魁,自己用不了,那是预备给谁的?这女人说什么都不肯走,必然是另有所图。
月娘张口结舌,迎着他尖锐的眼神,答不出口。
太史擎勾动嘴角,这一眼就看出了迹象,口中道:“既有鸿鹄之志,何不自求多福。”
月娘何其敏感,一句话听出他弦外之音,脸色唰地一白,狼狈地低下头去。不错,她的确是生了野心,从那天晚上曹太监告诉她要将她送进宫伺候皇帝起,她就开始动摇,与其一死了之,不如放手一搏。若能如愿,她这辈子说不能还能再见到爹爹与哥哥们。
而她之所以吊着曹太监的胃口,则是为了争取主动,不愿任人摆布。否则她大可以选择顺从曹太监,换得吴茱儿脱身。
这个男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他说,你既然有了鸿鹄之志,就自顾自吧,何须理会别人死活。
“奴——”月娘忍着难堪,欲要开口,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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