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自然而然地,她的心思又转到刘展目前的状况。 他们会怎么对待刘展-一不, 他们正在对刘展做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 心里刚刚获得的安慰瞬间消失不见。 然后, 她的目光被墙壁上的一幅巨幅油画所吸引, 油画镶嵌在镀金画框里, 画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殉难者圣塞巴斯蒂安。 油画中的圣塞巴斯蒂安让她联想到刘展, 他们有着相同的体型, 眼睛也很相像, 圣塞巴斯蒂安被绑在树上, 张着嘴绝望地呼喊, 他身中数箭, 鲜血从伤口一直流到膝盖下面。 教堂里突然响起痛苦的喊声, 包着头巾的老妇人惊讶地朝后面望去, 玛丽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一般逃出教堂。
“我对你只有两个小小的要求, 刘展先生, 然后我们就可以将这件不愉快的事情抛在脑后。”雷恩说话的口气像是他在帮刘展的一个大忙。
“你的意思是,你就可以处死我了。"
“我觉得生命的价值常常被人们高估,你说呢?尤其在承受太多痛苦的时候。 再说,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总统毕竟是总统, 他又是个急性子,他的命令必须立即执行。所以,虽然你经受折磨的时间不会很长, 但是恐怕每一杪钟的痛苦都会被放大十倍、 百倍。”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对你来说并不难, 其实我只有两个问题。"他伸出两根残缺的手指道:” 第一个问题,我必须知道谁帮的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第二个呢?”
“我想知道为什么, 刘展先生, 你为什么这么做,用你的命去换一个奸夫的命?"
“第一个问题,我永远不会回答。”刘展轻声说, “第二个问题, 你永远不能理解。”
“很遗憾, 非常非常遗憾。 我很想继续跟你聊下去, 不过一一该办正事了。 ” 雷恩走向柜子, 那里存放着各种恐怖的刑具。 他回来时, 手里端着一个盛放手术器械的托盘, 他把托盘放到刘展面前的桌子上, 托盘里有钳子、 夹具、 针头、 手术刀和一把锯子。
也许刘展的眼睛受伤太严重了, 他没办法命令它们不去看托盘。 雷恩很清楚刘展会是什么反应, 所有犯人的反应都是一样。 雷恩的手指在托盘上面晃来晃去, 像是在表演怪诞的哑剧, 似乎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盒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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