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与当年的武安君白起一样,两个人都是绝世智者,自然清楚举国之兵与得拒帝命,对于一国之君的影响。
而这样做,必然会导致通武候王贲遭人嫉妒,中伤。
尉缭年长,比胡亥与王贲更清楚这其中的危害,略一思忖,道:“臣亦此意,若是通武候陷于非议,于国不利也。”
太尉尉缭年纪大了,早已经失去了争雄之心。更何况他与通武候王贲相熟,与王翦为友,自然不愿看到王贲仕途坎坷。
毕竟相对于其他人,如今的通武候王贲,已经足够优秀,足够位高权重了!
过犹不及,物极必反!
这个道理,不管是通武候王贲还是太尉尉缭都心知肚明。
“呼……”
半响之后,胡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通武候王贲与太尉尉缭,悠悠一笑,道:“通武候,你与乃父,与秦谁之功劳大?”
闻言,王贲根本来不及思索,对着胡亥肃然一躬,道:“臣不及父!”
深深看了一眼王贲,胡亥,道:“王翦乃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在大秦帝国赫赫战功仅次于武安君白起。”
“破邯郸,消灭燕、赵,大破项燕,攻灭楚国,南征百越,论战功你确实不如武成候!”
说罢,胡亥肃然,道:“既然大秦帝国容得下武成候,自然也容得下将来的通武候。”
“更何况你乃老秦人!”说到这里,胡亥慨然拍案,厉声,道:“上将军自是清楚身负邦国兴亡之责,无大权岂能成得大事?”
“朕不谙军旅,若有心血来潮之乱命,便是大秦帝国覆亡,刚刚诞生的一丝复兴机会,就此中断。”
“如此乱命,拒之有何不可!更何况,兵法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上将军百战之身,当此非常之时,朕以举国托之,唯见其忠。”
“任何人,若敢非议,嬴胡亥决而杀之!”说罢,胡亥转身一挥手:“中车府令,宣读第二诏书。”
“是——!”
点头答应一声,韩谈又捧过一卷竹简展开念,道:“秦帝诏书:对山东列国邦交斡旋,悉听太尉尉缭全权谋划调遣,河东郡守郎帆辅之。”
“授尉缭任意支取皇室府库财货之权,可与山东诸国全权盟约。并且,太尉尉缭下辖黑冰台,制定大秦帝国下一步大战略。秦二世五年九月。”
书房大厅又是一阵默然,这一刻,尉缭心中泛起的波澜不下于方才。举国之财物,黑冰台,下一步大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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