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个信。”盔甲慢悠悠地走着,仿佛在欣赏这片云雾刚刚散去的湖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计算,计算会不会,你夏天从璃州出发,要去京城,算着时间这个时候也应该到这儿了。”
“你知道我要去京城?”
“天下事没有我家里那位老鬼不清楚的,包括你那姓顾的主子的小算盘。”盔甲伸出枯槁的手指,点着王七的心口。
“你又见了鬼仙?为什么?”
“嗨呀,这不就说到正题了嘛。”盔甲摆了摆手,随后义正严辞道:“师傅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只唯一能表现它心情的独眼垂了下去,原本不着边际的语调也沉重了几分。
“什么?”王七惊道。
“真死了。”
“怎么死的?”
“比武,挑战,老样子。”说到这儿,盔甲仿佛很悲伤的样子,竟从那只独眼里流出汩汩泪水来,同时伴有悲伤的哭声。
王七仿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一反往日的事不关己的模样,询问道:“被何人所杀?”
“这还用问,”悲伤和眼泪没有表示多长时间的盔甲又恢复常态,“刀林那位。”
王七点了点头,“意料之中。你这次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对啊,那不然呢。你不做点什么表示表示?
“我会的,我王七不会辜负师傅。只不过我虽然唯利是图,但信用还是得守,且让我陪我主子走完这一程。”
盔甲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随你的便,我就是来通知一下。”
说完它便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出三五步,它又转过身来,“别想打那只鬼的主意。”它指的是何应武。
“为什么?”王七问。
“因为他是我的同类,我也是鬼。”
………
顾潜回了客栈,安顿好了陈柔。
他对伤口做了处理,把一身被血染红的白衣浣洗了一番。
他明白,现在陈柔的情况是体内空虚,没有内力支撑,只需要好好休息两天,待皮外伤愈合,内力恢复便没有问题了。
比起陈柔的问题,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严森不见了!
这位镇鬼人的外行在战斗追杀方面可不外行,常年的制弓经验加上咸水荡芦苇镇的战斗,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顾潜去镇服溺死鬼之前曾经交给他一个任务。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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