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停下,发现周围环境起了变化: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村庄。
在灰朦朦的雾气中,几缕阳光穿透雾层,均匀地洒在白墙灰瓦的房顶上,几股炊烟袅袅下,人声渐隆,一派江南水乡景象。
我正疑惑,耳边响起了一个女声。
她道:“这是我的家乡,你看,那栋门前栽着枣树的房子就是我家......”
我吓一跳,想要出声询问,却无论如何张不开嘴。
那声音继续道,不要着急,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我的家乡在一片深山中,与世隔绝,人们生性纯良,相互帮助。
我娘生下我和姐姐后就去世了。
我和姐姐相依为命,受到了乡亲们很多照顾。
至今,我都忘不掉张婶、李婶给我们做的饭菜,又香又温暖!
那女声回忆道,语气饱含深情与感激。
那年,我十七岁,爹去后山砍柴,不小心跌进山下深潭,家里就剩我和姐姐。
姐姐比我大两岁,凡事都让着我。有好吃的,她会悄悄藏起来,等我不开心时拿出来逗我开心,有好玩的,她会停下一切事情,带着我一起玩。
那时,我们很开心。
可是我们又很累,山中有一片地是爹留下的,我和姐姐要早起晚归地干活才有东西吃。
我始终忘不了,姐姐每次带着我,在满是荆棘、尖刺的树林钻来钻去,她总是细心地帮我砍掉树枝藤蔓,自己却被刺得满身伤痕,姐姐的双手,每天都会添上新伤疤。
姐姐翻地,我播种;姐姐挑粪,我拿瓢;
姐姐越来越苍老,我却越长越漂亮......
那女声说到这里,轻轻地抽泣起来......
良久,她又道。
那年,大灾降临,地里颗粒无收,家家户户还要向保长上交税粮,隔三差五还要我们缴地丁税,哦,就是家里只要有劳动力,就要缴税。
乡亲们没有饭吃,又不敢跟保长和他的一帮土匪兄弟拼命,只能带着饿得受不了的儿女们外出逃荒。
我和姐姐无亲无故,从没出过村子,姐姐说外面兵荒马乱,我们就守在家里,等来年灾荒过去就好了。
有一天,保长来我家收粮,看我生得标致,就出言调戏,姐姐生气了,拿着大棍将他赶了出去。
那保长走时,狠狠地威胁我们,要把我们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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