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又将昨日、今日、前日之前一连十日的阁内魂册全部翻遍,偏生就是寻不着聂小凤的转生名册。
数阁响动,终于惊了巡夜游神,骑着夜行枭兽层层搜寻上来,罗玄捏起遁字诀飞上塔顶,消失在远空雾霭中。
再回到聂小凤庭院的墙檐上时,他静静看着一园清幽,心中是空前的明净。
这便是自己在融入跌宕红尘前内心最想要的生活,所以,哀牢山曾是他的挂念,如今,这患失镇亦是他的归宿,只因她在这里,取不得名录,他便守着她好了。
我既已在此,决不让你转生离去。
罗玄索性在庭外的檐墙上闲闲躺下,曲臂作枕,漫赏一整个天幕的白月光。庭中的草虫稀疏三两,鸣叫清新,他侧头望去,突然忆起聂小凤在哀牢山的那座坟头,也曾有过如此虫鸣,看来阴阳两界,果然自有感应联系,不由莞尔。
有生之年,终于还是找到了你。
他闭上眼睛,朦胧的睡意在四周一片的宁静中慢慢渗来,月光如倾,迢遥万里地洒下整片冥疆,好像从天而降的瀑布水,将他的一身白衫软软地融化在了聂小凤的庭园中。
耳根一动,东厢客房内突然传出了刺耳的声响,一阵陌生的少女哭声穿入夜空,分外醒耳。
罗玄睁眼坐起,只见小凤和媚娘的主卧房内灯光大起,聂小凤披件小衣,一身亵衣亵裤地跑出房来直往客屋里钻,不久聂媚娘也掌了盏酥油灯跟过去。
罗玄从墙头飞到客房前,隔着窗宇望去,床上躺着的正是那日独身以照明术对战黑虬的银衣少女,却见她面色煞青,神情大恸,哭声如呺,额堂间一团森森孽印狰狞欲出。
“娘,她又被生前的幻忆攻心了,怎么办?”屋内,聂小凤抱着女孩双臂,不令她在失去意识时自伤魄体,直抱得自己一头大汗,气喘吁吁。
“还能怎么办,再压啊!”聂媚娘道,母女二人一时双双念起覆灵咒,携手之下,灵念涨起,终于将少女额堂间的鬼泣缓缓压回她额骨中。
少女受此强制催眠,虽陷入深梦,身子仍本能蜷曲颤抖着,一动一动,脸上爬满了阡陌的泪痕。
总算争得一室平静,聂媚娘抹一把汗,重重叹道:“你是从何处将她捡回的?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会身中如此惨重孽缘?”
聂小凤喃喃道:“她是我在回冥原途中遇上的,若不是她救我,我未必能逃过罗玄。”
见她利用自己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罗玄猜她还是怕聂媚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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