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息养奸。”
那时,他刚发现聂小凤暗中偷习武功,便吩咐陈天相将身怀六甲的她锁入深山荒郊的破烂石屋整一年,囚监待产。天相见之不过,前来质问他有否自责,他便用此番罡法羁律、天地伦说,轻易将他敷衍了过去。
冥碘于脊椎一路沿阶点去,分秒刺痛将罗玄从阳世回忆中拽出,他未着寸衣,此刻上身微凉。
“她叫什么?”突闻罗冠清问起。
罗玄一愕。
“那名让你拼死相护她转生册的女子。”罗冠清说得清淡,转身去药架取上石棉和天一生药。
罗玄眸光初暗,瞬息又燃:“她叫小凤。”
一旦念出她名字,顿觉心头一阵暖流涌上,值此荒漫长夜,立时驱散了他一身彻骨寒凉。罗玄不觉自己百倍狰狞的熔魄脸庞上,此间正微漾起一抹笑意:“爹,她叫聂小凤。”
“为何闹到要推翻浮图塔?”
罗玄哑口无言,那一刻,仿佛一名唯恐被爹娘发现了在外方劣迹,将受惩戒的闯祸儿郎。
见他良久不语,罗冠清沉声道:“做错事不要紧,要紧的是,知错能及时改,及时补救。”
被自己的父亲一语中的,罗玄心中更添不甘,他低下头,膛内的无边孤惘徐徐又生:“爹,孩儿正是尽力想补,却不知怎地,反而做错了更多事。”
“要修补一颗有窟窿的心,不是件轻易事,我花了六十年去补偿你娘,也未能使她完全释怀,如果你曾错过太多,便要做好准备,即使你拼尽全力,到头来仍可能回天乏术。”
“爹,我如今这般,如何再同她相见?。。。已是回天乏术了。”罗玄摇头苦笑。
罗冠清掌中突地一沉,罗玄蚕眉略略一蹙。
“莫不是还有方法?”他平声探问父亲,并未回头。
罗冠清接着往他脊椎上的断裂处上药:“没有。封天剑之伤,无药可医。”
室内明烛毕驳一响,满室幽光暗了一暗,又亮起来。
罗玄语重道:“那日听爹和娘谈起要去投阳洞,我如今骨魄尽损,而原上百姓因我搁浅转生大序,已近足月,爹说过知错便须补偿,只要能将爹娘和百姓安全送去投阳洞,无论是何方法,我都愿意尝试,爹便告诉孩儿吧。”
罗冠清终于笃定摇头:“不成,那方法太过骇人发指,九界众生无一敢试。你且安心在此住下,待冥卒来时,我可再为你拖上些时日。你现下筋骨全毁,自是不能执纤,我会让他们另寻纤工,暂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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