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却见段可卿口中哇地呕出一团大血,那血块入瓦疾催,溅得一片红砖滋滋作响,须臾化作灰烬,只在原地徒留一团鬼莹森绿之色。
段可卿喉间发出凄促一唤,仰面便向后倒去,罗玄慌忙托住她身,却见她胸前被红殍指甲所伤的戮洞中正一一渗出幽绿之血,同她方才呕出的血块色泽一模一样,再望去,见她脸色灰败,一团黑油般的瘴气团团涌在印堂前,亦是越聚越浓。
“娘,你怎么了?”罗玄眉头紧蹙,抓过她脉搏一探,内中却是群魔乱舞,息相大挫,“我,我中了那殍首的尸毒。。。”谪母瘫软在罗玄怀中,脖子伸得垢长,却是勉力将脸撇向外侧,不令自己唇舌接近儿子的身体。
罗玄万不料方才那名红殍以指甲搅弄她身体数处戮伤时,便暗暗对她施下了殍毒!见她周身仍在涌出浓浓绿血,他忙将她平置于地,此时顾不得亲伦廉耻,掀开她上身小衣便凑身对着她满腔戮洞中吮吸起来。
“不!玄儿,不要,你也会中毒的。。。”段可卿知道儿子正在用嘴吸出自己体内滞留的毒血,两枚枯臂无力地推拒他,罗玄一径不理,一口口吸满她周身毒血,用力淬去瓦面,砖上一沾此血立刻烧化呈绿色,恍若鬼脸。
如此好些时候,段可卿体内地毒血遭罗玄一一吸出大半,她面色才稍显缓和,罗玄口中亦是一片腥臭烧灼。他忙执起天一生药,大把摘下剩余的瓣叶攥在掌心,御起血池热力一一催熟了送去谪母口中。又是数片入口后,段可卿印堂间的尸毒印迹缓缓褪却,周身溢出的血色也渐回深红,殍尸之毒总算是解去了七八分,已无大碍。
月光隐去,日曦渐生,随着流逝的魄血,段可卿失血过多的身体在见涨的晨曦下逾趋黯淡,她身为戮魄,原本便体质极阴不易见光,何况是在此灵体虚空之际?罗玄忙一口狠狠咬下腕间,臼齿断去骨节,汩着浓烈血髓喂去她唇中,谪母却将身一扭,竟是同那武廊桓一般死活不肯吸食,他只得一把抱过她在怀中,将冒血腕口硬塞进她唇间。
她表情却无比痛苦,硬生生将两排髅齿抿得纹丝合缝,执拗地与儿子拉锯到底,罗玄无奈哄道:“娘,儿岂会如此无用?”心念一动,又补上一句:“上回娘已试过,应知儿是何等身强体健罢?”便是意指同她在伽蓝寺中初会时遭她吸食灵魄一事。
段可卿闻声却是剧烈一颤,呜呜地哭出声来,见她连连摇头道:“不可!再不可吸食我儿血肉。。。”罗玄当下心头叫苦,直怪自己弄巧成拙,岂料谪母话音未落,却是双目一翻,累得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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