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房?其他客人不住了?咱这儿八人一间的都有!你俩就一间,不要拉倒!”
上得四楼,聂小凤砰一脚踢开房门,入得室内,闷声不吭地开始脱外衣,罗玄忙掩紧厢门,将两人行囊放在桌上,上前接过她的外衫笑嘻嘻哄道:“狗血就狗血,总好过童子尿吧!”
见她连内衫上都洇满了鲜红的狗血,罗玄朝她襟前微微吹了口气,聂小凤周身顷刻便新换了一套光滑雪白的商蚕亵衣,她看看身上,脸色这才回暖了些,罗玄也脱下外褂,随手掸去自己内衫上的污渍道:“我拿这两条外衫给店里洗去,刚入城的百姓想必都是如此,我们要冒作凡人,便得像样。”
罗玄离去后,聂小凤一人支着颈子坐在窗旁看对面的客房,只见对厢客房中正忙碌着一对年轻夫妻,也是双双除去对方衣物,男人拿下楼去清洗。聂小凤一时有丝恍惚,看那女人坐在房中对镜整理发髻,她依稀觉得那照镜子的人仿佛就是自己。
忽然,聂小凤见得一双青白色的幼小鬼手从前往后环来,搂住了女子的颈项,那女子起身走去桌旁斟上了两杯热茶,却是对吊挂在自己胸前的小鬼毫无所觉,兀自坐下了开始饮茶。
渐渐地,女子身旁又晕现出一名高大男子的魂魄,那男鬼长得粗髯厚總,生前似是以体力为生,聂小凤见那男子努力去握女子斟好的另一杯热茶,一双鬼手却怎生也拿不住茶盏,男鬼只得俯下身去,低头就着那杯热茶的香味大口嗅吸。
这便是魂魄在人界中取食阳间食物的最普遍模样,聂小凤如今身为冥曌左相,早已见惯众生鬼态,对此毫不陌生。一直垂挂在女子胸前的那名小鬼却不依不饶,他凑着青灰小嘴在女子胸前左吸右嗅,突然一口咬住不动,拼命吸食阳气,女子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难过地趴倒在桌上。
“放肆!”聂小凤一拍案头,喝道,生冥宝剑自己向地面沉沉一跺,对屋中的一大一小两鬼骤然警觉抬头,一见对面房中,生冥宝剑嘤嘤鼓动,聂小凤正襟危坐地瞪着他们,满身冥仙真气外泄,吓得二鬼顿时跪倒在地,朝她的方向不住磕头。
聂小凤念中一动,生冥宝剑的剑气已将二鬼提来了自己房中,双双埋头跪在她脚下。
“尔等既已寿终正寝,为何不往冥疆报到,反在此逗留害人?”聂小凤厉声质问。
那名年长的鬼魄不断地磕头:“冥仙恕罪!我们。。。我们父子俩绝非寿终正寝!房中那名女子是我儿的母亲,就是她。。。。和她姘夫,趁我带我儿巡视打铁场时,将我父子俩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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