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临空,立在两脉青山之间,看着交叠昏迷、血流如注的二人,摇了摇头。
罗玄猛地惊醒,飞快的坐起身来,痛得“哎呀”一声捂住贯穿胸口的巨大剑伤。
他来不及抽一口冷气就四下打量聂小凤在哪儿,待发现她就乖乖地昏睡在自己身畔时,这才抬头看见山海仙君正披着胤袍迎着日光,立在不远处的山峰上,两掌交替,上下挪移着,拳眼间流下一股股细如星屑的光沙,似在过滤。
“穆银川,小凤怎么样了?”罗玄猛地开口,又猛地噤声,权因他想到了自己如今身为青衫魄军,本不该认得穆仙才对。只是他体内的乾坤钢近日来连遭宙劫空亡两番重伤,百余鐏桃花钉早已脱控,又被神王的终绝剑穿身而过,如今竟得不死,却不知是何蹊跷?
“她没事。”穆银川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洒出一掌,掌中星沙由上而下,颗颗精准无误地一路砸上罗玄胸前的巨大创伤,罗玄低头,只见自己裸露的胸膛上星光攒动,耀眼成晕,待光华点点散去,一幅白雪缎身,完好无损,丝痕不见。
罗玄吃惊地抬起头来,踟蹰了片刻,谨慎道:“多谢仙侠相救!”
穆银川冷着一双森蓝寒目幽幽看他:“别装了,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倒还是熔魄的模样入眼些。”
罗玄一愣,皱眉不再言语,穆银川却已直截了当地问开了去:
“你是否知道,在你们出疆前夜,你与她久别重逢之际,绘苍诀为何偏偏将你的容相变成了人间魄军的皮囊?”
罗玄一慌,本能又看去聂小凤处一眼,只见她睡态深沉,一时半会确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回实在是纸包不住火,见万事都瞒不过穆仙,罗玄这才压低嗓门,疾疾追问道:
“我也不知这是为何!银川,你通晓天地,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穆银川缓缓道来:“那是因为蚩焱将自己的临终怨念,留在了绘苍诀上。”
“临终怨念?”罗玄暗暗重复,低下头去重新梳理了一遍留在自己神髓中的蚩焱记忆,顿时恍然道:
“我明白了!当年蚩焱与素成珂在冥疆下原相恋成婚时,用的是旷异天的皮相,惹得素成珂终生爱恋的,也是旷异天的容貌,事情败露后,他因失去了‘莫言’的身份而被素成珂所杀,可他非但不后悔,反将那个迥异的身份当成了获取幸福的唯一手段,一直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彻底夺下旷异天的皮相,为己所用!只要是素成珂喜欢的,他都要牢牢握在手中,这才是他要攻打冥疆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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