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权术的各种进退帷幄。
只是这一切的好景,不过七年。
七年。
芮蚕姬喉心一动,在光秃秃、空荡荡的白国帝銮殿上皱眉低下了头去。
入夜,临时组建的宫廷团队中的几名妇人替芮蚕姬和玉里大致收拾出了一间昔日寝宫,一人一兽便在其中过夜。
这些临时编排来打扫皇宫的百姓女子尚各有家室,不便陪伴芮蚕姬过夜,芮蚕姬千恩万谢过众人,将他们一一送走,这才返身回寝宫中吃了点百姓一路带来的家常便饭。
她如今身为肉体凡胎,加之又回到了故国故里,对于人间的食物自是倍加新鲜,一口气吃了不少,玉里懒洋洋地挪到她身边,凑鼻闻了闻桌上的麻花团子,脑袋一撇,动也不动。
芮蚕姬硬塞过去一颗麻花团子,玉里不睬她,芮蚕姬从另一侧再塞过去,如是三番,玉里的两只白狐眼在巨大的狐首上翻了翻,皱着长眉叼下了麻团。
芮蚕姬把桌上的食物一一吃过去,发现竟然还有一捆抱在荷叶里的鸡蛋葱花卷,她剥开鸡蛋卷,回头看了看身子将整座寝宫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玉里。
看着这枚鸡蛋卷,就让她想起几日前玉里在山神庙中埔出生时的小小模样,那翻倒在地,肚皮朝天地看着她一劲儿傻笑的样子。眨眼间,沧海变桑田,需要她保护的玉里,再一次成为了保护她的仙灵。
芮蚕姬走到殿中,抱住雪狼狐温暖的身体,美丽的鹅蛋脸靠进它毛茸茸的背脊上,两行泪水肆无忌惮地滚落下来,玉里侧过身,伸出舌头,舔去了她满脸的泪水。
在小须眉山间的弃庙中,当她还是骨断魂销、凄惨苦鬼的模样时,它就曾用温暖的舌头舔去她一脸的血污,如今她恢复人形,容颜明媚姣好,它对她的热情并无半分的增减和转移。
波澜不惊,宠辱不怠,喜一个人,便喜她的全部,不为容颜皮相所改变,这便是仙兽玉里。
填饱了肚子后,芮蚕姬拽着玉里的眉毛,把它牵到当年父皇和母后就寝的帝鸾榻旁边,让它躺好,自己爬到它背上,朝天伸个懒腰,哎呀一声,直挺挺地向龙榻中倒去。
她倒卧在床,弹了三弹,被铺柔软,芮蚕姬将脸贴在香喷喷的枕头上蹭了又蹭。这个寝宫,这张床,是她刻意请求几位民妇清扫出来的,因为她太想念这个味道。
还记得幼年时分,父皇和母后常常躺在这张宽大的帝鸾榻上,当中夹着一个小小的她和小小的玉里,每晚睡熟之前,母后经常捂起她的眼睛,父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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