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一声令下,只见碧河中的上百只小腾蚺顿时顺着它的指向高兴地争游开去,你追我赶。
芮蚕姬这才发现这只颐指气使的小腾蚺的婴儿左臂上,隐隐拓印着四枚暗红的血指印,原来,它就是晚晴峰的最后一夜中,随着自己的身体一同陨灭在穆银川掌下的那只未及出世的小胚胎,亦是她后来抱在怀中,站在晚晴峰的悬崖边上向仙宫群一个劲哭喊嗥叫,引得瞾令官风火见愁一路寻来、授予了她亡神瞾位的那枚小小魂胎。
这个和自己在天山顶上共同接受了亡神之晋封的小魂胎,比起它的兄弟们来自有一番不可冒犯的威严,举手投足间,俨然已成为了自己的九十九兄之长。
狐尾绒毛轻轻扫过芮蚕姬的脸颊,见玉里头上的那头小腾蚺也噗通跳入水中游开了,芮蚕姬这才松下口气。
虽然这一百只小腾蚺都是从她身体内孕育而生,与她骨肉相连,可它们的身上毕竟都流着那个她永远都不能理喻、不可期待、更不敢触碰的仙君穆银川的血。
它们刚被玉里以血肉之躯喂饱,是以这会儿个个活蹦乱跳地围着他俩,不见攻击性,可当它们饿了呢?玉里和自己,在它们眼中怕不过是两块普普通通的血肉。
因为它们的父亲,就是那般山海无信、决裂无情之人。
芮蚕姬迎着一河小腾蚺的欢跳声,在玉里的肚子上翻了个身,看着眼前一尘不染的玉里,不由大吃一惊。
她本以为定会看到一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雪狼狐玉里,却见此时的玉里身上毛覆皮丰,骨坚肉厚,与昨晚躺在山坳中奄奄一息的模样判若天壤。
芮蚕姬吃惊地看着雪狼狐,玉里傲气地在水面上仰起狐脖子,挠了挠胸前密密麻麻的天狐鬃绒。
芮蚕姬皱皱眉头,它就是这副蠢样子,仗着自己仙根深厚,吃多大的亏也不当回事!当下顺着玉里毛绒绒的肚皮一路爬上它健硕的胸膛,贴着天狐的心口小声道:
“前日晚上你回来后一声不吭,急着睡觉,是否就去喂它们的?”
玉里抬起脑袋看看她,舌头从长嘴里伸出来哈哈哈地透气,那模样就像在嘲笑她没打过它前晚留下的那截尾巴,芮蚕姬被它气得鼻子一堵,握住它胸前灌木丛般高耸的狐鬃,压低了嗓门吼道:
“玉里,我说真的!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它们都送走。。。”
玉里长长的狐嘴撇向一旁,大尾巴在水中摆了几下大幅,深表不以为然,芮蚕姬急了:
“你不能总是用自己的身子喂它们,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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