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芮蚕姬身沐月光,平静叙述着,思绪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妄魔是万魔的始祖,是乾坤九界间最古老、最强大的天魔。相传在乾坤元年之前,帝佛如来把妄魔镇压在了一个叫作腹地森渊的地方,可就在即将入渊之际,妄魔拼尽全力,把它的界徽抛去了乾坤九界中的人界之中。”
“所谓妄魔的界徽,就是整个魔界的力量源泉,拥有界徽者,可号令诸天群魔和鼎沸魔都。倘若后来帝佛没有出事,妄魔的界徽在人间再怎样兴风作浪都无伤大雅,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乾坤九界遇上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灭世之灾,佛祖如来在保卫九界的战役中堕天成仁,腹地森渊的佛瞾封印因此被削弱了一大半,仅存的佛力已不够年长日久地封禁妄魔,一旦妄魔得到了界徽的相助,则随时可能破渊而出。”
殷翔皱眉静静地听她诉说开去,面上表情出乎意料地平和,芮蚕姬暗暗吃惊,却也对他这般波澜不惊的姿态生出了一丝好感,续道:
“那枚界徽在逃往人间时,不仅打伤了西天庭仙主长顷的颜面,且一入红尘便托世人胎,消失不见。佛诣上还说,当那名由界徽转世的人类成长至双十年华的那一日,其隐藏的魔性便会苏醒,而妄魔与他的界徽之间的关系,一如父与子,感应极强,一旦界徽苏醒,妄魔便会获得更多的力量,将足以打破佛祖的镇印,逃出腹地森渊。”
“所以,找到这枚混入人间的妄魔界徽,就成了神、仙、魔、妖等多界的重任。可巧当时我因白国覆灭而逃上天山,要拜山海仙君穆银川为师,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就在我抵达天山的前一日,无极图已向仙君昭示了我便是界徽托世的秘密。”
“仙君见我是白国的帝裔后人,又是灭国后主动跑上天山来找他庇佑的,他不能违背曾经对白国祖先许下的慈幼恤孤之诺言,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妄魔的界徽长大成人,仙君便做了一个决定,他先将我收归门下,名为当作徒弟抚养,实为亲自监管、囚禁,待我长到双十年华、成人及礼之时,他再毁去我的肉身,将我的魂魄打散于天地之间,如此,妄魔的界徽便再也没有机会苏醒了。”
一席话把殷翔听得目瞪口呆,道:“可是,倘若仅仅是为了销毁妄魔的界徽,他为何不在你初上天山之际便杀了你,而是要等到你长大成人之后?”
芮蚕姬远远立在湖心正中,满脸的苦涩在月光下被映照得份外清晰:
“因为他认为能够凭借自己的多年修为,将我身上的妄魔界徽剥离出来,他本意想救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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