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聂小凤身上打挺坐起,轱辘滚到一边,瑟瑟发抖。
“这是什么鬼东西?”迈克一边用力切割着粗壮粘稠的网筋一边恼火地自言自语,聂小凤身体无法动弹,只得极力扭着脑袋向华歌的方向看去。
借着睿石军刀不断晃动的光影,只见胎神华歌抱着小脚,坐得离两人远远的,脑袋深埋在一双膝盖间,前所未有地沉默。
“华儿,别怕!你是神瞾,这洞里什么都伤不了你的,放心。。。”聂小凤轻声安慰华歌,胎神华歌仍将脑袋埋得低低的,雪白的颈项上隐约浮出了一道青紫色的筋线,和丁香舞影身上出现的一模一样。
聂小凤目光一颤,扭头转向迈克道:“迈克,别光顾着我们,还有你自己那头的啊!”
“没事,你们先下去,等会我还要去救其他。。。”迈克正说着,巨网的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聂小凤和迈克双双一愣,尖叫声转眼间此起彼伏,波涛般向二人处涌来,整张大网剧烈颤抖,上下摇晃,很多人正在不远处殊死挣扎。
网筋上的剧烈颤抖之势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男人和女人的惨烈哭叫近在咫尺。迈克咬着牙,皱着眉头加速切割着聂小凤身边的网筋,聂小凤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出了整整一只手臂来,一把攥住他绷紧的胳膊道:
“迈克,救救自己!先切你那头的吧!”
金发碧眼的美坚大男孩摇摇头:“来不及了,你那边是两条命。”
“迈克!”聂小凤大叫起来,只听“噗通”一声,一枚圆滚滚、热腾腾冒着浆液的物事掉落在了两个人的脑袋间。
聂小凤看着两人间的第三颗脑袋,年轻的花园侍从约翰的舌头从断根的喉管间被拽出了好长,弯曲而僵硬地耷拉在下巴上,整颗脑袋没有一丝血色,颈部大动脉处呈现出一圈锯齿状的青灰色断痕,这是躯壳内的血液已遭吸干的症状。
随后,聂小凤便看到了那个东西。
那是一条巨大的、腥软的、长满了颗颗黑疽和黄色锯齿的血红舌胎。
这是一条聂小凤自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舌胎,但重点,并非这条舌胎那状若鲸鱼般、庞大得足以吞下仙兽竟日山上的一头猛犸象的巨大体型,而是它嗜食血肉的方式。
每当它蠕动着巨大的身躯游到血筋网上一处活人堆中时,在人们的尖声嘶叫中,舌胎像一条巨蛇般高高直立起上半身,从腹部分裂出一条细长的裂缝。那裂缝在人们眼前一寸寸地打开,盘结的黏液和血丝中,裂缝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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