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天!你也有今日,我便让你尝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滋味!”
话音刚落,只听大殿深处的焱神宝座旁轰隆隆升起了一栋高大的北溟海石柱。蚩焱二指“噼啪”一响,整座石柱由底至梁突然通身燃起了雄雄离火,少女的惨叫声顿时从石柱中传来。
旷异天一惊,脚步向石柱处一挪,蚩焱看在眼中,幽幽一叱。
烈火暂止,柱身迅速透明开去,里头困着一名浑身焦黑、蓬头垢面的小人儿,正是悦神骞晴。
旷异天纹丝未动,“旷哥哥!”骞晴一见是他,顿时扑到石柱内壁上大哭出声,乌漆麻黑的脸蛋上湿漉一片。
旷异天脸色一沉,骤然一掌打向石柱,骞晴始料不及,被冥瞾这突来一掌正中胸膛,小小的身体“砰”地弹上身后的石壁,扑倒在地。
骞晴不可置信地抬起两只泪眼,只见石壁外的旷异天神袍长立,正缓缓收起掌势。
神柱里的离火高温本已销魂灼骨,旷异天的这一掌,却仿佛将一股更大的灼热打入了她体内。她在烨世柱中苦苦撑到如今,无非想见他最后一面,心里却更怕真的见到他。如今他来了,却一来便是怨怼,她满身高热,心却跌入了万古冰渊。
一刹那,原本熟悉的人变得如此陌生,原本熟悉的世界也变得面目全非。她曾经天真地以为蚩焱心中还存有善意,还会顾念元瞾神农在广擎天上与慈神聿长恭的故交之情,然而世界的另一面是如此扭曲又狰狞。
蚩焱夺走了席安,扣下了她,因从观穹眼中得知她与旷异天存有救命之恩及八年相交,便将她留作人质,困在烨世行宫的宫柱中,引旷异天前来加以剿杀。
“你竟趁本瞾不备从冥霄城中盗走席安,结私野神,今日一切正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五业神苦苦求我出手,本瞾根本不屑来此!”
旷异天厉声斥完骞晴,转身向蚩焱道:“今日你放不放骞晴,珂女都不可能出现,你若执意扣她在此,广擎天的人很快便会找上门来,你既然活了,当年帝瞾对你的齑杀令便仍然有效,届时再次腹背受敌,无非多苦一轮首阳众生。蚩焱,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将席安交还于我,自己弃山避世、另择良居去吧。”
蚩焱颔首笑道:“你所言甚是,今日若放了悦神,难保首阳日后不受广擎天报复,便给她一个速决吧。”
话音埔落,整座离火淬神笼上下重又升起滔天大火,火焰沿着纵横交错的铁链迅速导入行宫两侧的每一根石柱上,大团大团的火苗争先恐后地涌入骞晴所在的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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