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酒楼上赶座儿,每日一旦得些钱来,便将大半还那郑大官人,余下的才做我们父女的盘缠。
无奈这两日各处酒客稀少,赚不来银钱,违了郑大官人的钱限,怕大官人来讨时,又要受他羞辱,小女子想起这些苦楚来,又无处告诉,因此啼哭,不想却冲撞了众位官人,还望众位官人高抬贵手,宽恕则个。”
“你姓什么?”朱武在一旁问道:“在哪家客店安歇,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又在哪里住?”
“小老儿我姓金。”那老汉终是回过神来,答道:“排行第二,女儿小字翠莲,只在前面东里的鲁家店住,那个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
“呸!混账东西!”鲁达早已听得怒不可遏,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直震得桌上的碗盘飞起又落下。
鲁达接着大声骂道:“洒家只道是哪个郑大官人,却原来是那杀猪卖肉的郑屠,这个腌臜泼才,如同猪狗一样的东西,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原来这等欺负人。”
鲁达怒气难消,回头对王伦说道:“大阿哥你且稍坐,等俺打死了那厮便来。”
鲁达说着起身便向外走,小舞也旋即起身说道:“我与鲁大哥同去。”
“小舞胡闹。”王伦连忙喝住小舞,又拉住鲁达,劝道:“鲁兄且慢,此事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史进和朱武也连忙起身相劝,众人三回五次方才劝得住,鲁达强忍下怒气,对金老汉道:“洒家与你些盘缠,你父女明日便回东京去如何?”
金氏父女喜道:“若是能回乡去,官人便是我们一家的再生父母,只是那店家受了郑屠所托,要看住我两个,无法走脱,如何是好。”
“这个你不用管。”鲁达哼了一声道:“洒家自有道理。”
鲁达说着从身上取出五两银子,掂了掂,觉得还是少了些,便向王伦说道:“大阿哥,俺今日出门不曾多带银子,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明日便送还你。”
史进看见,便连忙道:“不用师兄出钱,我这有。”
王伦笑道:“哪里用得到鲁兄和大郎费钞,我这自有。”
不用王伦示意,萍儿早已取出二百两银票,交与金翠莲,叫她贴身收好。
金翠莲哪里想到王伦会给这许多银两,吓得不敢收,当即快步来到王伦身前,盈盈下拜,樱唇轻启说道:“大官人这许多银两,小女子如何敢收,求大官人给些散碎银子,让我父女二人能够回乡,小女子便已是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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