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王伦连忙说道:“只是李逵兄弟是个莽撞的人,总盟主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吴用也道:“李逵粗鲁,一时冲撞,何必挂怀,还是众家兄弟尽此一乐为重。”
众人也都劝道:“李逵酒后发狂,请总盟主宽恕。”
宋江委身坐下,以手抚额,只道:“将这黑厮拖下去关了起来,今日再不许他喝酒。”
李逵一边向外走,一边尤自喊道:“要杀便杀,你要杀俺,俺没有半个不字,但俺就是不招安。”
宋江看着李逵出去,却忽地落下泪来,向武松说道:“兄弟,平日你最是明事理的一个,当年你我在柴进兄弟庄上初遇,也曾说过为国效力之事,那时你还与我说到,要凭一身本事搏个出身,以报效朝廷,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武松却别过脸去,沉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鲁智深起身说道:“我等兄弟当中,多有官场行伍出身,但现在却又怎的都坐在这里,如今的朝野上下,满堂文武,多是奸邪之辈,便有忠义之士,也尽遭埋没。
当今那皇帝老儿又昏聩不明,只是偏听偏信,弄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就好比我这身上的僧衣,如今已是染作黑色,又如何能再洗得白,现在说招安,就是再入那染缸,怕是连心都要染得黑了。”
鲁智深说完,满堂众人皆是黯然叹气,宋江却是垂下泪来,只拉着王伦的手,叹道:“盟里的一众兄弟当中,唯有伯仁你最是通达世理,胜过旁人,今日为兄便只将心事说于你听,为兄立主招安,绝非是为了我一人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为兄是想要给绿林的数十万弟兄谋个出路。
我们绿林现在看着声势浩大,我们兄弟日日聚在一起也是开心快活,但此等生活却总是有始无终,没个出路,而且众家兄弟的头上也终日都会顶着土匪强盗的名号。
我等这一世也就算了,但我们的子孙却要因为我们而世世代代背负此等骂名,一日我们死了,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于地下,将来后世的子孙想起我们,也定要指着牌位骂我们。
为兄要招安,不过是想为兄弟们洗去这一身的污名,等日后边庭战事起了,我等只要一刀一枪杀退敌酋,为国建功,为民除暴,自然会感动圣心,为我等正名。
到了那时,兄弟们人人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使后世子孙引以为傲,如此我们也可安心于地下,为兄这一片苦心怎的就无人知晓,为兄当真是做错了吗?”
宋江说着却是越发的伤心,已是涕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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