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放松了对税课司的看护监事,只要你的人不从正门走出来,赵雄的家丁也就随他们去了。
偏厅里只有两个人对坐,粉头在隔间等着,连蒋志勇一贯信用的跟班蒋中,都在门外站着候命。
一张圆桌摆在两人之间,钞关税厂管事何远40多岁,他脸色那黄,皱纹密布,没有丝毫的富贵气派不说,看着好像大病初愈一样。
不过他在,好似一派书生作风的蒋志勇面前,没有丝毫的局促紧张,反倒是谈笑自若地叹息道。
“时也,命也!
那个楞头青自从出了庄子,命可真硬啊!”
何远闷了一口酒,说道:“算了,天命本该如此,谁让楞头青攀着德王,当下里朝局如此,张公公也不敢惹!”
“对了,请了老法师给张公公的侄子吊命,老法师请到了没有!”蒋志勇问道。
“请到了,请到了,多谢,余主簿!”
钞关税厂张公公的侄子,得了一场怪病,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许多大夫,都说治不了。
最后,经余主簿介绍找到老法师,法师说了要冲喜。
实际上钞关税厂的张公公像明朝的魏忠贤魏公公一样。
都是好赌风流成性,曾卖掉自己的儿子作为赌债,后为赌债,所逼遂自阉入宫做太监。
野太监张公公也是生了儿子才阉了自己,就像九千岁魏忠贤那样,走上了伟大的道路。
当上钞关税厂的张公公费了好大劲又找回来了以前的儿子,老婆。
为了掩人耳目,干脆认得自己的儿子做侄子,一家人倒也是其乐融融。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娃娃会打洞。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
这些话蕴藏丰富的内涵,表明了某种不可违背的自然法则。
张公公的侄子风流倜傥,谁知道早上从万花楼妓院回来的张君龙,即刻病倒,口吐白泡沫昏迷不醒。
太监张公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这要是有闪失,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
看了无数的名医都治不好。
处理完大仓的事,张公公又赶回台儿庄守着得病的儿子。
张公公听了神婆的话,请来本地道士在他家后院门口杀了三只羊宰了一头猪,竹竿椽子搭起三丈高的道台,大有做一场空前绝后的道场的架势。
引得台儿庄里的老百姓都跑去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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