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没骨鱼悠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君儿,还有几天命?”
“这可不好说,看他的造化吧!”
“难道非要,冲喜不可!”
“冥冥自有天数,本道又仔仔细细地算过了,非冲喜不可。
如果不冲喜,估摸着药还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就回天乏术了!”
“哎!”
张公公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血色来。
老道士见张公公怅然若有所思就说道:
“这世上走一遭,就是受罪,无论天家骨,还是,市井小民概莫能外!
大人,何必伤感?
譬如你我,一心好善,自然也就齐天数了!”
“放心,王道士,你只要给我把君儿吊住一个月的命就行,冲喜这档事,事我想办法。”
张公公也许是心情不好喝了一壶酒就醉了,他迷离着醉眼,手端酒杯就把所有的不开心的事情对老道士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尤其是张公公说了,韩庄税仓里的银子,竟然有一两百万两那么多。
又说,这几天要运上京城如何如何,坐在一旁的老道士王旬听闻更加确定了,他此刻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道上所说的大货,竟然是100多万的纹银啊!
老道士回到自己的院子中,仰头看到一轮明月,心有感触。
走入他的房间。
房间的香炉香烟缭绕,案上供着镜、钹、琉璃碗、金龙油灯等法物。
老道士神情变得异常庄重,点了三炷香,默然长揖倒地。
喃喃祈祷“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完毕之后,他突然之间偷偷地笑了,然后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很疯狂。
招兵买马,囤积物资,都需要银子。
老道士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如果打劫了这批银子,那对于他的帝王事业,就是很大的助力。
那么他的帝王之梦不就很快变成现实了吗?
老道士王旬他回想他着50年的传教生涯,感叹道实为不易。
从白莲教里派生出来的闻香教,主要传教对象是,大运河沿岸的流失了土地的农民们。
在景帝14年,当时他刚30岁,刚混上教里面的一个小香主,却经历了闻香教的暴动。
闻香教那时候的教主也姓王,当时闻香教沿着运河发起了暴动。
因为威胁到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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