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问。
“离元旦剩下一月时间了,校学生会要各班给元旦晚会准备节目。”她款款地说,忽然眼睛一亮,“咱们班出四个小节目,一个大节目,想排《白毛女》,让你参加演出……”
“啊呀!天爷!我……”我惊慌地摆手。
“其实,你的嗓子挺好的,只是没有训练。”她并不急,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依然缓缓地说,“把嗓子练顺了,声音挺好。”
几个女同学也都附和着,说我的嗓门不错。我从来也没想到过登台演戏,很不踏实,仍然推辞。几个女同学七嘴八舌,简直说成了非我莫属的情况。王艾艾问:“派他支哪个角儿呢?”
田芳笑笑说:“黄世仁,怎么样?”
“不行不行!”我腾地红了脸。
“他不用排就会迈八字步!合适合适!”王艾艾冲着我,在走道上转起八字步,“慎行呀!演吧!”
“这次演出要评奖。”田芳说,“咱们要给速成二班争取荣誉。”
我忐忑不安地垂下头。
“我病好了咱们就开始排练。”田芳说,“你甭怕,我给你排戏!”
我支吾一声,自己也没听清说的什么。我想推辞,又怕她不高兴;接受吧,又实在觉得是笨鸭子上架,太难为了。想到在排戏的较多的课余时间里,我可以和她在一起,又觉得十分快乐,于是就算默认了。
我坐在她的床边,明显地感觉到女生宿舍的异常气氛,比男宿舍干净、整洁,飘着一丝淡淡的粉脂的气味,诚恳地劝慰她安心养病,我就告辞了。
晚自习时,我隐隐得知,田芳的家里大约出了什么事。她的父亲昨天到学校来找她,送走父亲时,有人看见她和父亲憋着气,晚上在宿舍偷偷哭过,今天早晨就起不了床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给谁说过,属于一种猜测。
我想不出她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第二天早晨,她来上课了,我的心里竟是一种急切的期待之情。上早自习了,好多同学从教室里走到外头去,在庭院里的柳树下,在学校的围墙根,朗读或者背诵语文课文。我也喜欢在院子里早读,空气清爽,也不干扰别人。今天早晨,我没有出去,就坐在位子上,我在暗暗等待着田芳来上课。
她来了,走进教室时,屋里的几位同学都和她打招呼,问候她的病情。她笑笑,一律表示感激,说自己今天精神好多了,不要紧了。
她向自己的座位走来,我已经早早站起,像是迎接她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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