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功,都离不开互相激励。路遥、志安已经离世。现在的文学环境由于社会大环境的影响已经有些病变,比如浮躁,比如炒作,我要和年轻作家互相勉励的是——坚守。
李国平:在李星和你的访谈中,你曾谈到,你写出《白鹿原》时有两种估计,一是不能出版,二是一旦出版,肯定会产生反响。《白鹿原》出版后甚至在茅盾文学奖的评奖过程中有过磕绊,似乎读者和文学界的认同好评和某种说法形成了反差,后来的情形是不是说明国家的进步,思想的进步,文学的进步?
陈忠实:关于《白鹿原》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评价。我们国家的进步从经济到思想都是显著的,《白鹿原》还上升不到这样的高度。如果说关于《白鹿原》有误读的话,那只是文学发展中的一个小插曲、小波澜。回想起来,新时期以来文学的每一种思潮,都引起过争论,每一次结论都是使文学更接近文学本身。
李国平:一个较重要的时期,陕西的文学创作是师承柳青,你是其中的代表,我觉着这种师从先是局部的逼真,后来更多的是创作态度和创作精神上的。在近年来有关你的访谈中,你多谈到外国作家,是不是你的文学资源后期多来自外国作家,尤其是拉美作家?
陈忠实:陕西许多作家的确有过学习、师承柳青的过程。我觉得柳青的遗产我们阅读得还不够。像赵树理、柳青、王汶石,我们今天重读,仍然会获得许多新的东西。后来陕西作家是有一个走出柳青的过程,有一句话“大树底下好乘凉”,还有一句话是“大树底下不长苗”,这里就有一个自立的问题。我对外国作家的阅读不光是拉美这一块,西欧、俄罗斯文学也是重要的资源,只是近来较多阅读拉美文学罢了。另外,我读外国文学,不光着重于艺术的东西,主要是在那里寻获思想性启迪。说到这里,顺便说一下,我不太重视传统的文学,这也许和我接受的教育有关,古典文化、古典文学是我文学资源里薄弱的一面,现在补课的欲望强,但理解快,记忆力差。
李国平:关于《白鹿原》有一致的评价和定位,这本书写出整整十年了,你是否经常回望关于《白鹿原》的创作?你自己今天如何看待《白鹿原》?
陈忠实:《白鹿原》是在那个历史背景下对特定生活的体验和理解,是我那一时期做出了最大努力的艺术追求、完成的创作理想。它是一个艺术文本的完成,完成后我不多想它了。当然也意识到一些遗憾,比如后几章弱了点,不如前面饱满。后几章写到白鹿原的第二代走出了白鹿原,投入到了更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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