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鼻息间是类似惬意的“嗯嗯”声。钱小沫不敢一次喂他喝太多的水,只是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一手握着装满水的树叶,缓缓的,沿着嘴角将水喂了进去。
雷铭见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皱眉,咬唇,上前拉开了自己背在身上的大挎包。
挎包是湿的,也是随着海浪漂來的,雷铭用它装了不少今早收集的东西。
“我找了些草药,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说着,雷铭从挎包里拿出了几株类似杂草的草药,钱小沫不认识,但却激动得喜上眉梢。
“我碾碎了马上喂他……”
钱小沫接了过來,來不及多问几句这草药是怎么找到的,便已经蹲了回去,用石头这种最原始的方法开始将草药碾碎,最后再外敷在简念的伤口上,一气呵成的动作和柔情紧张的神情,看得雷铭忍不住心里吃起醋來。
“把手给我…”
雷铭大步走來,突然强势地抓过钱小沫的手,展开她的手心,将一旁碾碎了的草药温柔地涂抹了一小部分在她手心的伤口上,隐隐的刺痛让钱小沫微微蹙眉,“我是不是很傻?”
雷铭低眉,嘴角微微浅笑,“我就是喜欢你的傻。”
钱小沫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简念,“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明明知道救了他意味着什么……唔…”
不等钱小沫把话说完,雷铭已经不加分说地咬住了她的唇瓣,吮吸着。
钱小沫被吻得措手不及,僵硬着后背,任由雷铭的舌尖一点一点摩挲过她口腔的每一寸。
紊乱的气息令人意乱情迷,雷铭松开她的时候,钱小沫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子。
“我去生火……”
雷铭在她耳边呢喃着,带着男性特有的低沉沙哑的磁性魅力,像一阵春风匆匆掠过,却惊动了钱小沫心中那棵茂盛的桃花树落下了纷纷扬扬的花瓣雨。雷铭咧嘴一笑转身离开,钱小沫叮嘱着注意安全,望着他又走远了。
如果不是因为孤岛的未知性和封闭性,钱小沫现在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不错。
天地之间只有她和雷铭两个人,谁也不会离开谁。
钱小沫垂下眼睑,脸颊上微微泛红,正当她低眉颔首转身看向简念的时候,一双手……一双手突然死死地抓住了钱小沫垂在身边的手腕。干枯如柴的手,手心布满了老茧,像是一双老人的手,却充满了强劲不可抗拒的力量…
猛的一抓,几乎逼得钱小沫大惊失色地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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