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文件,你拿走。”雷铭将刚才男秘书送进來的文件夹递给了苏蔚,“你可以把这些交给奎因,你也需要复命,不是吗。”
苏蔚点了点头,上前接过文件,又看了眼埋头苦干的雷铭,她什么话都沒说就离开了。
办公室的门刚刚关上,雷铭握着笔签字的手便僵硬地悬在空中,双眼盯着自己的左手发呆。左手无名指上,他还始终戴着那枚结婚戒指。和钱小沫结婚的时候,她亲手戴在他手指上的婚戒,经过这么多事情以來,雷铭从來沒有将戒指摘下來过。
它还是那样的耀眼,可是它所象征的爱情却已经如此暗淡。
雷铭忍不住伸手爱抚着它,轻柔的,像是在爱抚钱小沫的侧脸似的,好像这枚戒指上还有她的气息,她的味道。雷铭沉醉在美妙的回忆中,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一笑,钱小沫为他戴上婚戒的画面频频闪现,似乎他都能嗅到那时候风吹过的花香,还能吻到她娇嫩的粉唇。
可是,现实,却是赤果果的冰冷。
沒有风,沒有花香,沒有粉唇,沒有钱小沫。
有的,只是一个刚刚失恋的男人而已。
雷铭微微侧过身子,拉开了抽屉,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礼品盒。酒红色的,绑着粉色的缎带,缎带中央有个蝴蝶结,蝴蝶结的正中心镶嵌着一枚水钻,十分精致。雷铭将小礼品盒捧在手心,恍若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将小礼品盒打开,一枚璀璨的钻戒立刻映入雷铭的眼帘,明媚耀眼的就像是天上的太阳。
雷铭将戒指拿在手中,目光里**着深深的涟漪,眼眶立刻湿润了一大片。
这是钱小沫的婚戒,当初钱小沫怀着身孕被赶出雷家的时候,为了曾经救济过她的沈红母子,钱小沫不得不卖掉了这枚戒指,最终还是被雷铭赎了回來。可是,雷铭再沒有机会将这枚戒指戴在钱小沫的手上。
还记得,雷铭找到失忆的钱小沫,将她接回來的时候,钱小沫在厨房里熬汤,家里一下子又温暖了起來,厨房里飘逸出來的香味,才让这栋冰冷的公寓有了家的味道。雷铭一时感慨久别重逢,从钱小沫身后紧紧地将她抱住,那时候的钱小沫依偎在他的怀里,雷铭还曾说过,,“我只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我只想,这样和你过一辈子。
雷铭讥讽着一声冷笑,这句话终归还是终止在了今天。
雷铭将小礼品盒放回抽屉,刚刚关上,他扔在一旁的手机就震动了起來。
他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屏幕,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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