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忘了邀请对方入室一叙,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呆愣多久。
而看到兄长在将二位请入内窖的局促和慌张,柳平宽在大感莫名其妙之余,也禁不住对自己未来的嫂嫂刮目相看。但当时,他只摇头一笑便跟了过去。
自那日之后,柳平原和贺湘慈二人便常借商由在暂留期间明会私见,而贺湘龙也只是笑笑不谈,更不约管。
由此,有情人便“前者一见倾心,而日益情浓;后者一见侧目,而日久生情”,却是不久,便在私下里情定终生、达成眷属。
只不过,后续的结果却是有些出人意料:虽然贺崇明同意了贺湘龙的提请——引柳平原家族中世辈单传的广销秘醋,同时也不反对这桩婚事,但贺崇明唯有贺湘慈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是以便不愿宝贝女儿远嫁他乡共凄惨。
是以,对于这桩婚事,贺崇明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女儿嫁你,但你过来。
这句话说起来有些好笑,但确确实实是贺崇明的亲笔书信,是让听者尴尬、阅者沉默。
那一日,是柳平宽第一次跟兄长公然叫板发脾气,且气得当场掀翻餐桌就闯出了家门,去将醋坊砸得一片狼藉。
柳平原虽然跟去,但却没有阻止,只是在事后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便去动手收拾,对一切只字不提。
柳平宽为之沉默,后来男儿落泪,遂泪流满面地过去帮忙收拾,任由兄长如何言慰都不愿听从。
彼时,柳平原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传导柳平宽酿造传承,却将这三个月来的成果或收益,全部赠予了有恩于己的乡邻和往来关照的商户。
第二日,柳平原在家中设宴,款谢恩情。
恩情难劝难推卸,酒宴大欢也大圆。一直到黄昏落幕时,柳平原已喝得酩酊大醉,是被贺湘慈扶入东卧休息。
柳平宽为此沉默,且在宴上喝得烂醉,直到人影稀疏客归去,灯火俱熄月长明。
翌日,当柳平宽从床上惊醒坐起时,恍然发现自己的手里拿着一纸书信。
他来不及拆看便慌忙下床穿鞋,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镇外的聚众送行处。
然,当他扒开推开、挤开撞开挡路的人群冲到前头时,那支商队已然远去半里。
柳平宽失神跪倒,后泪流满面,磕头跪送,亦将手中抓着的书信攥得紧颤。
自然,他不知柳平原在掀着车帘后盼,亦看不到对方的沉默和落寞。
“唪。”想到那封始不曾拆封的书信,柳平宽不由微微一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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