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此,药房先生才会怒狰狞目。
凌夜为之沉默,禁不住垂眸撤目,但也就多了这么一步,便迈步地跟了过去。
“可……恶……”药房先生心中悲绝,可一眼怒视过去却不见那人停留,便又悲从中来,却痛成怒火,遂在咬牙切齿之后猛然落手抓按住地面,怒然地把头磕在地上:“我求你回去——!”
然,凌云志头也不回,更不停下,凌夜也只是目光黯然,变得更为深默。
“混……账……”药房先生悲痛落泪,因为禁不住愤恨而将双手抓攥起来,以至于十指深入,在草地上抓出指坑。
……
段府,段志感旧居。
床头处,柳月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是螓首靠床梁,面上无泪已成空。
彼时,那四位侍女是一前三后的站在那外厅餐桌前。她们早将餐茶果品摆放上桌,而今是用双手将托盘提拿在身前,是在恭候柳月前去用餐。
只不过,她们早是言请,却换不回任何的回应,更无法映入她空洞的双眸。
是了,床厅距离那迎门而入的外厅也有些距离。而她既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便不会去看更不在乎她们是站成几排又长什么样子。
……
无名旷野,父子二人依然一前一后行。
时下,他们距离前方的城镇已经不远了,或许只要再往前走上一里便可近前。
而药房先生,还跪在三里外的更后方。
“混……账……”他将手里抓攥着的草泥生生攥握成缕缕黄沙,只是不等手中的草泥完全流逝成沙,他便在恨一咬牙之后豁然地用手一扒地面,却是瞬间腾转过身,朝着他左后方的西南原野飞纵过去。
但,药房先生的悲恨离去,却换不回那二人的回头一眼。
……
段府,柳月所在厢房。
“……”领队的侍女独自站在前排,但正因如此,她才比身后的三位姐妹更加沉默。
官家府邸不比外面,京都更不比远山。这里的规矩很多,讲究个条理规章,令行禁止,凡事都一码归一码。你便是昨日曾经表现再好,一旦眼下今日办事不力,或犯了过错,纵是独得偏爱也免不了受罚,更遑论她们这些没人看重且遵有更多规矩的下人?
而今这位,纵是万念俱灰,五感虚存,但归根到底,是在她自己。可她这般不为所动,却可能将要怪罪她们。
“是自己办事不力。”便禁不住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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