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东三里处有一丛河段——河道两岸多茂草,蜿蜒东上越潺涓。观西侧沿岸有杨柳三四,是为城内人士早年栽植。而河东一侧,初见青丛,其后林木甚多,再往中去,又有类类果树,此应时节开枝、散叶、比蕾或挂果。
此间,河西,树下连丛中。
蔽日遮荫地,凉风习习生。然此葱郁之窸窣,亦远不止凉风作祟。看其中,有一人趴伏在内,只用手扒着跟前草枝,露出两个眼珠子向外窥望。此子面沾湿土,发染清露,脖颈上且有泥灰作保护色,更衬出他这副严阵以待的慎重模样。
且不多论,此子正是凌夜无疑。
自从城北遁走后,凌夜便一路绕过城西,随后专挑无人小巷一路狂奔出南门,随后只大概一辨方位和地势环境便直接从南门外奔袭至此,事后亦不敢在四处无遮之下冒昧逃窜,唯恐被人发现而惨遭追击,再加上体力透支过大,便直接一头钻进这树下连丛里,却是连近在身后尺丈外的活水也不顾不上去喝。
“欺人太甚……”远见视线尽头处的城貌在高温下产生蒸变现象,凌夜便不由诽骂出声。他暗道自己明明与对方无冤无仇,竟可能只因一个身份问题而引起对方的歹意,此事实在让他感到愤恨。只可惜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若不然,定要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正想到此处,他手中的草枝却因风散落,此事既乱了他的心思也遮了他的视线,于是他索性就此趴着闭目休整,不再去管其他,随后又翻身躺在地上,缓解一下身上的酸麻。只可惜,他是不愿再去多想,可有些人或有些事情,却不是他想不管就能不管的。
“呼……”这边的凌夜方才闭上眼睛,城镇那边就传来了何中盛愤懑的唾骂声:“他亲舅姥爷的,此一路好绕!”
此声虽远,但听在凌夜心中却近在耳边,是以其言一到,凌夜顿时便怒睁开了眼睛,随后急忙翻身趴下,再扒开草丛去看那边。
此不看还好,一看便糟。却见那边:何中盛正好领着老三以及让凌夜为之眼怒的老赵走出地凹线,且看三人顶着旱日,一头大汗更经擦。
“一群狗贼!”凌夜一见对方三人便禁不住低骂出声,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放开草枝,然后慢慢往后退爬……
彼时,何中盛三人也从身下这块不多大的凹陷区内一步走出,随后便见其弟老三吐槽出来:“若是东西有出路,亦无须如此远绕,还要与那两个站岗的二班伍虚与委蛇,徒行七八里地来避人耳目。”
“呵呵。”跟在右侧的老赵微微一笑,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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