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口或上前拦阻,尽都为之沉默,或冷眼旁观。
此也无可厚非,更何况这打人的主,也不是个好招惹的家伙儿。
“看你也是丐舵那帮狗雕的份子,今日遇到老子岂能不将之打死!”那里传来的打骂声渐渐远了,而凌夜也只是驻足往那里一望,便转身往镇外走去。
彼一时间,丐舵本部。
此别院一假山观园中,有一处半隐半蔽的洞口,实是一座地牢,内里关押着许多反叛分子,和不少番外流民。观其身,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看其体,虚弱不堪,伤痕累累,俱都缩在角落不敢出声,或是半死不活地躺在一边。
而最里之处,则是询场,见桌案齐全,刑具种种,恰如牢狱,只是为私。
此间,满身血痕的老赵正颤颤巍巍地趴在桌案上,是咬牙强撑着身体在沾笔墨,去颤颤巍巍地修改桌上那张人脸画像。
章武且在旁侧皱眉观望,被请来的画师也在身旁,但此时噤若寒蝉,只敢擦汗而不敢多言。
“我好心来报……”老赵近乎咬碎刚牙,泪目中满是屈辱,纵是有力去将画像描改,也是因为心中愤恨:“非但不予好报……反倒加刑于我、鞭溺为快!”
他禁不住悲恨摇头,手中笔锋虽是颤抖,却将那少年眉眼描偏,口鼻添宽,尤将发际修圆,化成悲恨:“我讨不得好……你们也别想找到!”
……
得益于丐舵通发下去的内令,凌夜连日来但入一境便会遭人注意,惹人追踪,昨日甚因主动逃走而引来对方几人的追拿,若非是他急中生智,好运抢走一个富家子弟的钱袋丢向巡差,说是那几个乞丐抢人钱财,惊得对方当场拔刀将几人逼停制服,说不得自己就将走投无路。饶是如此,凌夜也被逼得只能东躲西藏、绕城避镇,敢入村庄而莫行主干。
此间,已至黄昏,凌夜费尽脚力才来至这处山中地境,放眼过去,只一座山村的偏方缩影而已。
他扶着一株小树,缓气去望,却见那里炊烟袅袅,虽只见三两房身,却一片祥和,意外的美好。便不由缄默,随后放开小树,慢步走去。
彼时,有一少年坐在路旁的大树下发呆望远,他手中虽端着碗筷,却忘了去吃碗里的饭菜。
这少年身体结实,生得天庭饱满,浓眉俊目,一身长服宽松,粗布所制,尚有补丁。至于他在想什么,天知道。
“人生如暮,岁岁匆匆……”他且望着山外地境,思绪方被流云与红霞带远,却偶然看见有人从侧方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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