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去,无路可走。一时间,满腔的悲恨却悄然化作茫然,倒是最后松了手,只是已成空:“为什么……”
段志感一时沉默,随后抬头看去,却见那背影如此脆弱,好似欲碎的冰晶,又如将散的雪花,直飘在心头融化,换来一身清冷。但最终,多复杂,还是开了口:“我——”又垂眸,不知所望:“千错万错皆在我……,我不奢求原谅,只希望——”
“为什么……”柳月再次的呢喃窒住了段志感的声息,当他抬眸看去时,却见对方似空无一笑,随后便摇摇欲坠,退而坐倒:“为什么……”
他有多伤痛,尽如一壶酒:喝多了,悲不能够;喝少了,又觉酸苦。似如烈日中走入冰湖,越发的恨不能够,却又无人管顾,越陷越深。
却听她道:“为何不告诉我……他们的去向。”
段志感深为沉默,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往前迈出脚步,却又被她问住:“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夜儿在哪……”
一瞬间,他满目热泪,曾经的一切,一切的美好,一切的交集,一切与之交错共生的回忆尽都在飞速的变幻与争锋下重叠成眼前的身影,可却被……那冰冷的少年挡在身后,而后迸裂,而后粉碎。只剩下……那少年目中的冰冷,与怨毒。
“为何不告诉我夜儿的怎样……”柳月如瘫似跪般坐在那里,虽只一行清泪而已,却映透了她眸中的空无:“他都死了……他还活着么……”
段志感不禁咬牙,暗暗攥紧了背负在身后的左拳。然,拳头再紧,还是松懈成一道心愁,遂动身走到柳月的身后停下。彼时,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本打算去扶柳月的肩头,却又在将要触及之时把手停在了那里,最后慢慢攥收右手,垂眸下望道:“我不是没有说过谎话。但当今世上,我唯独不愿……欺骗于你。”
“呵。”柳月空笑出声,似嘲人也嘲己,却因悲痛攀升而抿嘴摇头,随后又突然破涕为笑:“乖佛作孽心无愧,龙僧作对假慈悲。”遂咬牙爬起,走往右前:“夜儿是我跟他的孩子……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更不需要你来眷他!”
话音一定,她去步更坚。
段志感心遭重击,是落寞成锤、恍然自失,便禁不住咬起牙关,倏地愤步跟去:“月儿!”
只可惜,柳月根本不听不停,更不回头答应。他便禁不住怒从心起,却在一步踏落时纵身飞跃到柳月的身后,一把将对方拉拽回自己跟前:“他已经死了!”
柳月只咬牙望他,直听得记恨如仇,但她那满目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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