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魁梧汉子便抬手挠了一下眉毛,沉闷发声道:“老子名叫——”却突然惨遭旁侧肘击,便倏地面上一疼、腰杆一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名叫傅江河,是个本事不小的猎户,这是我老婆张玉柔,非常贤惠,墙头上蹲着的那个小子就是我儿子,反正不成器。”
“啧。”傅博文当即斜眼,又岂会满意那般说辞?却见旁侧小鸟依人的张玉柔礼貌一笑,而后先抬手将耳畔散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才向凌夜颔首道:“我一家三口就住在对面不远。你转过门口这个高芦丛就能看到房屋所在,虽然间中还有小片林子挡着,却也不远便是。”
话音未落,又见站在杨墨庭身后的独臂大汉敦实一笑,而当凌夜看将过去时,他却是有些不太自然地挠了挠额头,随后才随意地侧歪了一下脑袋,如是道:“洒家不通礼教,是个有活就干、没活就歇的木工。我那小屋搭在周大哥西边不远,对了,俺叫王有为,不见外的话叫一声王大哥就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直接过去找我便是。”
凌夜久经转望和沉默,这墙头墙外、连主带客统共十七人在前,但无论是那些少年还是这些大人们,却都对自己如此和善。尽管他们都说着见生的话语,可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上,甚至就连眼睛里——都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看待,就好似自己是他们邻舍友人家里那刚刚从外地回乡的孩子、早与他们相识一般,只那三言两语之间,便把自己划为了许久未见的乡友。
他不禁窒慢呼吸并垂下头来,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和善良太过炙热,才让他无法自制地攥住双手,可却又失了力道;也是因为这份炙热快要把心脏烤透,他才无法遏制的湿润了双眸。但他终究还是咬牙忍住了哽咽和眼泪,随后抬头便走,不止声音强硬,语气更加坚决:“凌夜实愧,不能留下。”
众人一怔,唯独牧澄雪眼睛一眨:“凌夜?”遂转头看向旁边愣住的母亲,讷讷道:“说话跟酒鬼一样欸?好标准的通语啊。”
施敏一怔回神,便下意识地看向女儿,可才刚刚看到女儿那满目的诧异,对方却突然转头看向了门口那边。于是,她又是一怔,而后也跟着看向了过去。
“……”凌夜默然垂首,原来是被牧青云拦在跟前,挡在门口。
凌夜而今的身高只到牧青云的胸腹,身躯与对方相比更显瘦弱,但面对挡在身前的苍峰,他却又稳固如山。只可惜,不愿抬头,沉默如石。
“……”牧青云眉头微皱地注视着凌夜,他单手背负,几经审视之后犹感心中费解,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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