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些足够精美的上品,颜色也莫要过于鲜亮。”
孙孝仁和黄秋松已经把嘴张开、正要说“好”,却见孙不为突然斜瞥了林千娥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什么叫足够精细的?绸缎就是绸缎,哪来的精细与否?什么上等与下?不够精细的那叫粗布,只能拿来制作孝衣简服,连名字都配不上!”遂抬手一示门外,立行催促道:“现在就去,莫要误了时辰。”
孙孝仁和黄秋松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便不分先后地向孙不为拱手称“是”,继而又不约而同地转向林千娥那边,就此施礼告退。
林千娥一语不发地目送二人离开,却又小等了片刻之后才转声问向夫君:“便是不打算与之来往了。”
“……”孙不为略有一默,随后摇头轻暗道:“自我武功尽失之后,直到头顶阴霾初过才开始重新振作,也直到今日,才难得正经起来……,你便不要论了。”
他为了避重就轻便把话语说得不明不白,可林千娥偏又能够听懂一切,包括对方心中的念想,她甚至都不用刻意去琢磨就能直接寻思出来。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沉默。但后来,还是禁不住摇头一叹:“怕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孙不为面无触动,只是心中却难揣度,后来也只是徒见一叹,唯有一言:“我孙不为虽不是甚么英雄好汉,但起码‘现在’,——还有些原则和底线。”
恒山派,病榻前。
“都传到了?”韩君如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声,却是只关乎眼下身前,专心给夫君王高阳喂药。只不过,虽然王高阳的嘴巴如今半张着,她也能把药汤送进对方的嘴里,可偏偏……他不会吞咽,所以她就只能像钓鱼一般地稳着药匙,从而一滴一滴的倒,一滴一滴的等。
“……”程逸仁低垂着脑袋站在两厅当间,他不知是没有听到韩君如的问话,而是忘了回答,且不愿更不想抬头去看那边,因为他害怕。尽管这一份害怕实为忧虑,且被他深深的压在心底,可每到这时,他都遏制不住,也总被那歪念左右。而越是这样,他便越是担心,越是禁不住去想:若是有一天,也总会有一天……当到师母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痛苦,或受够这种没有盼头更等不来任何转机、盼不来任何回应的日子的时候……师傅会怎样……恒山会怎样?
他不敢去想,而他的师母也没有给他继续往下想的时间:“阿仁。”
他闻声惊醒,慌忙回应:“是。”
韩君如毫无触动,也未回头去看,只是不紧不慢地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